這人什麼毛病,發燒了還工作?
闞楹從他的筆記本上收回視線,倏地把簾子又拽上了。
簾子那頭有笑聲傳出來,很是愉悅,「親愛的,我聽說適當的親吻有助睡眠。」
闞楹冷冰冰回懟,「我聽說發燒還熬夜有助猝死。」
「你是在關心我麼?」謝驚晝話音剛落,那頭就傳來筆記本關合的聲音,「晚安,親愛的。」
晚你個大頭鬼的安。
闞楹隔著簾子白他一眼,也重新躺回床上,闔上眼。
不知道是不是嗆了謝驚晝一句,把心裡的悶氣給嗆沒了,闞楹才躺下片刻就有了睡意,呼吸逐漸變得綿長。
一大早,銀色的曙光剛剛隱現時,闞楹在生物鐘的作用下睡醒了。
她在健身室裡運動了兩個小時又吃完了午飯,才聽蘭姨說謝驚晝竟然還在睡。
「還在睡?」闞楹訝然,這傢伙該不會真猝死了吧?
闞楹自認這個猜測還挺有理有據,她雖然不喜皇太后那種吃齋唸佛,苛刻嚴謹的古板生活,但也被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哪怕來到這個世界的初期有些許的不適,也能按時早睡。
反倒是謝驚晝,仗著體質好,時不時熬夜,就他那樣竟然還有臉說把照片燒給她,他在哪燒?在陰曹地府裡燒麼?
蘭姨溫和道:「應該是之前太累了,這一生病就嗜睡,我剛才去試體溫時,驚晝醒了一下,不過很快又睡著了。」
「嗯。」闞楹應了一聲,也沒回主臥看,徑直去了書房處理其他公司的一些事務。
雖然系統把他們在大雍的資產合理化地帶到這個世界變成類似山海樂園等的不動產,但闞楹參政數年留下的習慣讓她必須要了解透方方面面的運作才行。
闞楹一直在書房待到下午兩點才離開家,而直到她出門,謝驚晝依然在睡,這睡法讓闞楹忍不住懷疑他是想把來到這個世界後缺的覺都補回來。
「名仕莊園。」闞楹看了眼前座的司機,淡聲吩咐。
車子很快啟動,臨離開庭院前,闞楹望向車窗外,沿著夕陽的餘暉瞥了眼三樓主臥的窗戶,窗簾緊閉,估摸著屋子裡也透不進一絲光亮。
闞楹今天有個局,還是闞老爺子攢的局,從家裡開車到那裡大概四十分鐘的車程。
車子不疾不徐地開著,闞楹低頭翻閱著一本地質類書籍。
【嗡】
包裡的手機響起訊息提示音。
闞楹抬手捏了捏鼻骨,拿起手機檢視訊息,【爸:我看了看你最近管的幾個劇和綜藝,做得挺好。聽小金說你讓她收集國內幾所大學的資訊,其實考個研究生也不錯,你們那個圈子不是挺喜歡學霸人設麼?它對你扭轉口碑有好處。】
考研究生?
闞楹微微擰眉,再看聊天框,闞父又發來了第二條訊息,【我認識幾個金牌老師,改天我讓他們給你補習幾個月?】
闞父的性子比謝父溫和些,在原身的記憶裡,闞父很少直接插手原身的事情也很少下告知口吻似的命令,很多時候算得上有來有往地商量,不過闞父再婚那件事,讓原身心有芥蒂,幾年來,兩個人的關係也如履薄冰。
最近幾天,闞父看見闞楹竟然主動插手了公司業務,想著或許是個父女關係破冰的好機會,於是,他親自找上門並試探性地提出建議。
【闞楹:不用。】
【爸:你別軸,那幾個老師很厲害,讓他們幫你補習,你再努力些,考個不錯的研究生有很大希望。】
闞楹面無表情地打著字,【哦,我不考研究生。】
先不說原身已經有個大學本科生的學歷,就算沒有,闞楹也不覺得她需要把時間放在考研究生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