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長公主三個字時,他咬字很清晰,似調侃似寵溺。
闞楹聽了一怔。
像在反思她剛剛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也像在辨別謝驚晝說這話的虛實。
下一秒,風向陡然變化。
橙色降落傘的預定落點在風向的推動下,偏離了路線,已經抵達島上的其他三組和救援隊等人就看見背著降落傘的闞楹和謝驚晝齊齊掉進了海里。
救援隊第一時間沖了上去。
兩個人剛一落水,闞楹乾淨利落地解開了二人間捆綁的鎖扣,只是,重回自由後她還沒來得及遊,先被謝驚晝抓住了手腕。
謝驚晝卸掉麥,烏黑的眸子沾染著鬆散笑意,「親愛的,記不記得我們那次落在湖裡的情景?」
認清心意後,他經常回憶從前和闞楹相處的種種,經過幾個晚上的回憶,他想明白了。
當他毫不猶豫地抱住從摘星樓上掉下的闞楹,並和闞楹一同墜入湖裡時,那次猝不及防的心亂並不是他對於危險的抵禦,而是短暫到讓他幾乎無從察覺的心動。
闞楹聽見謝驚晝說的湖裡兩個字,第一反應竟然是薛玉昆那次問的默契問答,問他們第一次親吻在哪裡——
所以謝驚晝這次又是在見縫插針地索要親吻?
難道他們真親完以後,他能就此消停不再挑釁,老老實實地扮演劇情橋段爭取順利解綁?
闞楹不知道是不是冰涼海水下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依然灼得過分,以至於暫時幹擾了她的理智。
所以,當她回神時才驚愕地發現自己居然單手壓著謝驚晝的肩膀將人壓入海里,並狠狠地親……不,狠狠地咬了上去。
隔著水幕,闞楹甚至能清晰地看見她在那雙烏黑眸子裡的倒影。
一個混雜著海水的鹹味也剝奪了彼此呼吸的的吻。
闞楹理智猛地回籠,伸手一推打算結束這個被海水浸得格外冷的吻。
倏然,她眼前黑了下。
冰涼的唇突然被謝驚晝反客為主地欺近,濃鬱的鐵鏽味剎那間在齒間漫開。
謝驚晝眸底彷彿簇起了火焰,像一隻自甘被馴服後再次出籠的猛獸,斂在骨子裡的兇悍、霸道和危險乍然顯露。
其他人看見這樣的謝驚晝,大抵會害怕會恐懼,闞楹恰恰相反。
她不僅不怕反而還生氣了。
你搞這麼兇想嚇唬誰?
闞楹抬起手掐著謝驚晝的手臂,用牙尖重重地咬回去。
彼此的唇瓣相貼處有絲絲的血痕流淌出來,在水面上洇開,宛若開出了一小簇靡艷的花。
視線裡,節目組的救援隊由遠及近,連聲音也從模糊變得清晰。
謝驚晝掃了一眼,伸手扯過塌落下的降落傘,利用傘面圍出了一處視覺死角,將自上而下的俯拍鏡頭一同隔絕開。
【!!!!!我想看!節目組快點!剩下十幾米快了!你們扛著攝像頭衝上去!!!!】
【我勒個去,這兩個人接吻怎麼會這麼帶感啊!】
【又兇狠又性感!】
【……你們長了雙千里眼麼?俯拍鏡頭那麼遠,除了能模糊看見這倆人親了外,你們還能看出帶不帶感和兇不兇???】
【看不到可以腦補啊!我已經腦補出了三千字的小作文!】
【憑藉我看了十年小說的經驗,謝驚晝剛剛絕對在反客為主,但闞楹不服輸也要重掌主動權!】
【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不不不,他們明明是親起來了!!!】
闞楹和謝驚晝都不太懂接吻的技巧,蜻蜓點水還好,一旦深入了,誰也沒耐心試探著學,再加上闞楹本來就抱著點兒被挑釁後的怒意才親過去的,因此,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