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楹坐在車裡,闔著眼皮假寐。
也不知道節目組搞了什麼任務,兩點左右就把前一晚住下的四組嘉賓全叫醒了,而後分批塞到了車裡,說要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闞楹有點兒起床氣,尤其是睡不夠的時候,起床氣更重,偏偏旁邊的謝驚晝還時不時地笑一聲,闞楹聽了特別想一巴掌捂住他的嘴,憋死他。
「謝驚晝。」闞楹壓著脾氣叫他。
「什麼事。」
謝驚晝應完,竟然還厚著臉皮往她這邊挪了挪,連帶著身上的熱意和淺淡清冽的木香也帶了過來。
闞楹偏過頭,盯著兩個人幾乎相貼的胳膊,皺緊眉頭。
自從馬莊回來,謝驚晝就變得特別不正常,有事沒事都喜歡往她身邊湊,時不時還偷襲似的抱一下。
闞楹用胳膊肘狠|撞過去,沒好氣道:「你又想挨巴掌?」
謝驚晝把頭往這邊歪,一副上趕著被打的模樣,「親你一次被打一次巴掌,我倒是也不虧。」
那我很虧。
闞楹收回胳膊,往車門邊坐,不再搭理他。
謝驚晝垂眸,看著他和闞楹間空出來的那段距離,想了想,倒也沒繼續坐過去,他是想和闞楹親近又不是想惹闞楹生氣。
想到這,謝驚晝語氣稍稍正經了些,「你剛剛叫我想問什麼?」
闞楹閉著眼,「讓你閉——」
差一個字說完的時候,闞楹突然話鋒一轉,睜開眼,扭頭看向謝驚晝,「你剛剛笑什麼?」
謝驚晝眉骨輕挑,似沒想到闞楹能問。
他在闞楹眼前晃了晃手機,懶洋洋道:「看見網友說我那天出現在名仕莊園是為了抓姦還要顧及面子不得不幫你隱瞞……」
頓了頓,他拋弄著手機,扯唇哼笑,「他們是在侮辱你還是在侮辱我呢?」
闞楹看了一會兒他笑得漫不經心的模樣,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
在謝驚晝抓姦猜測剛出來時,網上還真有一些人相信,結果當天晚上國內美術家協會就放出了一張大合照,被猜測跑到名仕莊園和謝程煜幽會的闞楹,赫然出現在其中。
闞楹左邊站著闞老爺子,右邊站著邵會長。
後來,闞楹在國美展國畫區域展出的那幅草原群狼圖也被美協協會宣傳了一番,一時間,所謂的幽會謠言不攻自破。
不,網友們已經顧不上謠言了,他們全跑美術館圍觀闞楹的畫作了!
能彈琴,能畫畫還能高難度賽馬。
他們就想問除了跳舞和唱歌還有哪些是闞楹不會的技能!
闞楹從來都不是什麼草包花瓶,這分明是入錯了行!
金碧雲很可惜地給闞楹打了電話,說闞楹要是不退圈,憑藉美術家協會和古琴協會幫她炒出來的人設,圈子裡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她。
不一會兒,車子在目的地停下。
闞楹看見車窗外舉著燈的節目組眾人,薛玉昆等在最前頭,看見闞楹和謝驚晝的車子後,他還踮著腳和他們招手。
謝驚晝收起車內的隔音板,先一步下車又幫闞楹拉開車門。
闞楹熟門熟路地挽過謝驚晝的胳膊,在謝驚晝望過來時,還親暱地撒嬌道:「老公,我有點困。」
「那我抱你?」謝驚晝看著闞楹,很正經地提出建議。
闞楹不為所動,額頭抵在他肩上,聲音很輕透著股心疼,「不了,我怕累到你。」
恰在此時,節目組的鏡頭繞過來,將親暱無比的二人拍了個正著。
兔子111仰著小兔臉,直勾勾地望著闞楹和謝驚晝,整隻兔都懵了。
它想不明白。
兩位宿主也才上了兩期綜藝,其中一位宿主怎麼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