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直播間的畫面就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
左側畫面裡,謝驚晝一個人淒悽慘慘,冷冷清清地釣著魚。
右側畫面裡,闞楹一群人和和美美,熱熱鬧鬧地釣著魚。
節目組後期很皮地來了一段bg:「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古有孤舟蓑笠翁,現有謝驚晝獨釣(狗頭)】
【闞楹:不準崩劇本!】
【謝驚晝也太難了,為了節目組的劇本都不能和老婆貼貼。】
【放著我來!讓我和楹楹老公貼貼!老公,我來了!】
【只有謝驚晝一個人受傷的成就達成。】
導播室裡,工作人員忍不住問導演,「導兒,闞楹和謝驚晝真拿了吵架劇本?他們那個身份,您怎麼說服他們照著劇本演啊?」
「……放屁!」導演說完粗話,煩躁地撓撓頭,「我都恨不得捧著他倆了,還有膽子給他倆劇本?我現在就怕他倆感情真出問題了,咱們又得找其他嘉賓來補救!」
這要是其他嘉賓下車也就算了,如果楹和謝驚晝下車,他們節目的熱度肯定也要降下去一半,他愁的頭髮都禿了。
呃。
其他幾個工作人員一聽,表情驚愕。
搞半天,直播間裡的分析全是錯誤的?
釣魚任務點,薛玉昆小心翼翼地在冰面上呲溜過來,揉了揉凍僵的臉,「已經十一點了!請各組放下你們手裡的魚竿,我來清點各組的數量。」
四組嘉賓一共八個桶被擺到前面。
其中兩桶極其突出,魚滿到幾乎快溢位來了。
春露探頭看了幾眼,佩服地豎起兩個兩拇指,「闞楹姐和驚晝哥也太厲害了,你們這要是來我老家的垂釣區,絕對能被大爺們團團圍住。」
商佳禾指著她和梁照清的桶,抬眼看向薛玉昆,「他們這兩桶也不用數了,肯定是第一。你快數數我和老梁的兩桶,看我們能不能拿到第二名。」
「等等。」謝驚晝手臂一伸,擋住薛玉昆,「我這桶還是要數。」
他偏過頭,目光落在闞楹身上。
周圍白茫茫一片,襯得闞楹肌膚也像冰玉一般剔透,讓他想起了那箱子的羊脂白玉。
謝驚晝捻了捻指腹,微掀眼皮,懶懶散散道:「畢竟,它們直接關係到我家親愛的能不能親我。」
闞楹冷兇冷凶地瞪他,「我沒答應你。」
謝驚晝揚眉,「但你默許了。」
薛玉昆數桶裡的魚時,其他人也全神貫注地陪著數,他們倒不是想看闞楹親謝驚晝,而是也好奇這一桶滿滿當當能裝多少魚。
闞楹也在聽薛玉昆在那一條條的數,聽著聽著,思緒就有些發散。她忍不住想謝驚晝什麼時候學的釣魚,他這種性格居然能坐得住?
「一共——」薛玉昆習慣性地賣了個關子,見嘉賓們的注意力都過來了,才嘿嘿笑道,「一共六十八條!不到一百條哦!」
闞楹剛想說什麼,腰間猛地被攬緊。
濃烈冷冽的木香風過叢林似的侵略過來,她還未有所反應,眼皮猝不及防地被啄了一下。
謝驚晝低沉的嗓音從上方攏下來,頗為死皮賴臉,「很遺憾,我輸了,只能換我來親了。」
闞楹:……
你倒是兩頭賺。
謝驚晝又在闞楹的眼皮上親了下,濕熱的氣息下,眼睫結的薄薄白霜也頃刻間化散開,溶成了泛著甜味的雪水。
闞楹推開謝驚晝,偏過頭,眨了幾次眼。
雖然恥於承認,但她確實不討厭這種親近,要是謝驚晝的性子比她還冷淡,他們這輩子估計也是沒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