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頭是道男聲,“她在刷牙。”
黃金殊聽出來了是誰,“……哦”
“那個,六少,麻煩你跟阿涼說聲,我跟建軍去上班了。”
她一說完,就掛了。
王建軍湊過去,“怎麼樣?有情況?”
黃金殊把手機扔床上,“阿涼跟六少在一塊兒。”
王建軍不笨,“那昨晚就是他把我們送這兒來的?”
黃金殊點點頭,“應該是吧。”
她發現大塊頭就在旁邊,撥出的氣息往自己脖子上噴灑,頓時就彆扭了起來,“滾滾滾,離我這麼近幹什麼?臭死了,牙都沒刷!”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摟著睡了的原因,特別不自在。
王建軍翻白眼,“你刷了?”
黃金殊也翻,踹了他一腳,但是人身材健壯,紋絲不動,又長的黝黑,跟一塊黑石頭差不多,“要不要給你算一卦姻緣?”
眨眨眼,王建軍撇嘴,“不要。”
黃金殊哼道,“有你求我的時候。”
王建軍不鬧騰了,他坐著發呆,酒醒後,滿身的疲倦和空虛,孫苗苗走了,卷跑他的奮鬥目標,感覺迷茫。
在一塊一年多,要說一點都沒察覺到異常,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王建軍選擇逃避了。
就像孫苗苗說的,他遇到不喜歡的人和事,就不去面對。
黃金殊嘆口氣,“建軍啊,女人沒了再找就是了,你說你,失個戀而已,就把自己弄的這麼可憐巴巴的,白長一身肌|肉了。”
王建軍悶悶的,“你不懂。”
“行,我不懂,”黃金殊說,“那我問你,日子還要不要過?”
王建軍一個粗糙的大老爺們,聽這話就紅了眼眶,癟著嘴,“怎麼過啊?”
“愛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黃金殊搖搖頭,給他描繪大好河山,“上班,賺錢,存錢,買東西,吃美食,看電影,旅遊……挺多的事可以做啊。”
王建軍把臉埋在手掌心裡蹭蹭,“你連個戀愛都沒談過,還來安慰我,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黃金殊抽抽嘴,“好心當作驢肝肺。”
她見男人肩膀顫動,壓抑著哽咽聲,忍不住去拿了紙巾。
王建軍擤鼻涕,那形象,那聲音,令人髮指。
黃金殊偏過頭,臉抽搐,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對男人的興趣沒那麼大了,就是被這貨影響的。
酒店大堂,前臺看見一男的從電梯裡走出來,長的很高很壯,只是眼睛紅紅的,像只大兔子,反差特別大,她們多看了好幾眼。
王建軍搓搓臉,給黃金殊打電話,“我出來了,你趕緊的。”
黃金殊這才出了房間。
他們怕遇到熟人,被看見了,指不定要噴多少唾沫星子,所以沒一起走。
失戀肯定會痛的,時間長短因人而異。
王建軍臉上寫著“我被甩了”四個大字,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並且投以同情。
他長的很有安全感,身材絕對的好,肩膀也是放心依靠的寬度,又有點呆,異性緣不錯,這一單,很快就有女同事聞訊而來,給他送秋波。
黃金殊趴在電腦前噼裡啪啦的敲字,跟施涼聊天,主要是吐槽女同事的不矜持,以及她們很有必要看看眼科。
施涼很忙,抽空回覆一下。
張範的母親生病住院,他是獨子,請假回老家了,大小事全落在她頭上。
敲門聲響了一下,很敷衍,施涼已經知道來人是誰,她關掉視窗,把煙摁滅在菸灰缸裡,“進來。”
盛馨語推門走進來,“施主管,我想問問,為什麼我做的賬會被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