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徑自走到棺材前,卻是對著棺材行了一禮。
他竟然面帶傷感之色。
縣丞丁晟也是一臉肅然,跟著行禮。
“那把刀......!”崔管事驟然瞧見魏長樂腰間佩刀,駭然道:“那.....那是散校郎的刀!”
鳴鴻寶刀是馬靖良心愛之物,這崔管事雖然沒見過寶刀出鞘,但畢竟是馬靖良身邊心腹,多次見到馬靖良取刀賞玩,一眼就認出鳴鴻刀的刀鞘。
他知道馬靖良對這把刀愛之不及,如今卻佩在魏長樂腰間,自然是震怒不已。
向棺材行過禮,魏長樂這才轉身,看向韋康安,卻是客氣拱手道:“不知尊駕......?”
“這位是朔州長史韋大人!”崔管事冷笑道。
魏長樂和丁晟都是行禮。
魏長樂只是山陰知縣,見到朔州長史,本該行跪拜之禮。
但韋康安也知道魏長樂是魏氏子弟,雖然心中不悅,卻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點頭,道:“魏知縣,你.....!”
“韋長史稍候!”魏長樂立刻打斷,“下官先處理一件小事。”
韋康安正自不解,魏長樂已經看向崔管事,再次問道:“丁縣丞,誹謗之罪該如何懲處?還有,這刁奴手指本官,言辭不敬,又該如何懲處?”
“回堂尊,兩罪相加,輕則掌嘴二十、杖二十,重則拘押下獄半年!”丁晟鎮定自如。
“散校郎的後事要處理,暫時就不杖罰了!”魏長樂道:“但國法威威,不容褻瀆。”陡地沉聲道:“來人,將這刁奴掌嘴二十!”
從大門外立刻進來一人,身材高大,卻正是山陰信任典史潘信。
潘信也不廢話,大踏步上前,右手已經取出衙差都會配備的鐵尺,左手探出,揪住崔管事衣領,抬起鐵尺便要照著他嘴巴打下去。
“放肆!”韋康安冷喝道:“本將在此,誰敢放肆?”
堂內其他人也都是握起拳頭,一個個怒視魏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