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身體稍微暖和些。
路上積雪頗深,馬匹根本跑不起來,就算策馬飛奔,這樣的道路對馬匹的體力消耗太大,很快就會疲憊。
所以三人也不讓馬匹奔跑,只是緩緩而行。
“二爺,你說的老逼登是什麼意思?”彘奴還年輕,很想進步,虛心求教。
“廢物的意思。”魏長樂很直白道。
老魏古不以為恥,嘿嘿笑道:“二爺說的是,老奴就是一個廢物。”
“老逼登,你身上一直揹著那木盒子,裡面到底是什麼?”魏長樂見老魏古揹著長形木盒,當寶貝似的,忍不住問道:“裡面該不會是兵器吧?”
他前世也是飽讀小說的人,很多高手都是扮豬吃老虎。
“二爺,不是兵器。”
“不是兵器是什麼?”魏長樂笑眯眯道:“府裡派你跟著我,你總不會真的是個窩囊廢吧?老逼登,你要是高手就告訴我,我以後對你客客氣氣的。”
“是一幅畫。”老魏古無奈道:“老奴也年輕過,喜歡過一位姑娘。這幅畫就是那姑娘的肖像,這麼多年老奴一直帶在身邊。”
魏長樂道:“你喜歡她為何沒有娶她?到現在都是孤老一身。”
老魏古只是嘆了口氣,並沒有回答。
“二爺,那個姓傅的跟在後面哩。”彘奴回頭看到一個身影正騎馬尾隨,看出是傅文君。
魏長樂也回頭瞧了一眼,夜色之中,看的模糊,但從身形輪廓判斷確實是傅文君。
“她也是去山陰。”魏長樂道:“這是通往山陰的必經之道,跟在後面也沒什麼稀奇。”
彘奴道:“她是不是見到二爺神勇無比,心腸又好,所以想跟在後面讓二爺保護?那些人在追拿她,她一個人走道害怕,有二爺在她才安心。”
“你說話真好聽。”魏長樂覺得這小子前途無量,笑道:“又不是女鬼,就算是女鬼,也是個漂亮的女鬼,跟著也無妨。”
“她戴著冪羅,二爺怎知她漂亮?”
老魏古嘿嘿笑道:“二爺看女人的眼力,你一定要相信,那肯定沒錯。反正身材著實不錯,一千個裡面也挑不出一個。”
“老色胚,你很有經驗啊!”魏長樂翻了個白眼。
彘奴哈哈一笑,又道:“山陰夜哭郎要抓她,她還敢回山陰,膽子真是不小。”
“二爺得罪了夜哭郎,也敢去山陰,膽子比她還大。”老魏古嘟囔一聲,似乎對此行山陰頗有些不情願。
老慫貨!
魏長樂不理他,微抖馬韁繩,讓馬匹走得快一些。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天地間漆黑一片,卻聽彘奴忽然道:“二爺,有馬蹄聲!”
“又有馬蹄聲?”
彘奴卻已經回頭,清秀的臉上顯出戒備之色:“從後面來的,好幾匹快馬!”
魏長樂也已經回頭,卻沒看到傅文君身影,心知可能是落在了後面。
他想了一下,忽然兜轉馬頭,便要折返回去。
“二爺,你又要幹什麼?怎麼又要去惹事?”老魏古無奈,勸道:“平安是福,咱們就不要多管閒事了吧。”
“傅文君欠我人情,如果死在這裡,就還不了人情債。”魏長樂一抖馬韁繩,催馬便走。
老魏古搖搖頭,苦笑道:“二爺真是糊塗啊!彘奴,跟上去。”彘奴立刻兜轉馬頭,跟隨折返回去。
魏長樂健馬如飛,很快便見到了傅文君身影,而彘奴所說的馬蹄聲也是越發清晰,似乎就在前方不遠。
“你怎麼回來了?”傅文君頗感意外。
魏長樂卻是望向前方,那裡黑洞洞一片。
他瞥了傅文君一眼,才道:“不知道是不是夜哭郎去而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