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走進兩個人。
魏長樂聽到腳步聲,扭頭看過去,臉上瞬間顯出尷尬之色。
只見傅文君帶著蘇夫人柳菀貞正走進來。
柳菀貞看上去憔悴無比,雙目無神。
但看到魏長樂的一瞬間,柳菀貞嬌軀一震,一雙美眸直直盯著魏長樂面龐,再也移不開。
魏長樂心中苦笑。
菩薩洞和柳菀貞同床共枕,雖然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而且也是形勢所迫,但抱著別人的老婆終究是上不了檯面的事。
他這幾天有意避開柳菀貞,畢竟見了面雙方都尷尬。
本想著柳菀貞今天就會跟隨付文君下山,一別之後恐怕再也見不到,卻不想這位美少婦卻如此突兀地出現在自己眼前,連回避的機會也沒有。
傅文君感覺到柳菀貞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見她直直看著魏長樂,有些疑惑。
不過只想著也許是因為與蘇長青徹底撕破臉,此刻失神而已。
魏長樂知道再回避已經來不及,乾脆迎上前去。
“師傅!”魏長樂拱手行禮,隨即看向柳菀貞,故意問道:“這位是.....?”
傅文君心說上次去菩薩洞,你不還從她嘴裡問出許多線索嗎?
怎麼,三天不見,這就不認識?
你當時戴著面具,可蘇夫人可沒戴。
她瞥了柳菀貞一眼,見柳菀貞已經回過神,低下頭去。
美人師傅自然想不到這兩人在密室共枕,只以為不想讓人知道見過,只能道:“這是蘇長青的夫人!”
又向柳菀貞道:“蘇夫人,這位是魏大人!”
“魏.....魏大人!”柳菀貞嬌軀又是一震,立刻抬頭,看著魏長樂。
她俏臉滿是震驚之色,顯然想不到上次在菩薩洞與自己相見的年輕人竟是魏長樂。
“蘇長青還要在山上待幾天。”魏長樂很乾脆道:“夫人可以先回山陰,也可以回太原。如果回太原,我會安排人護送。”
柳菀貞輕嘆道:“我和他已經恩斷義絕。”
魏長樂一愣。
白菩薩已經走上前,道:“夫人的臉色不大好,應該是氣血不順。不嫌棄的話,我給夫人熬一副藥,補氣養血,會讓身體舒服一些。”
“不錯不錯。”魏長樂忙道:“先進屋吧。白菩薩,勞煩你給夫人熬藥。”
白菩薩上前去,扶著柳菀貞往屋裡去。
柳菀貞走出幾步,卻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魏長樂也正看著自己,立刻點了點頭,看似是在向魏長樂道謝,實則是在掩飾尷尬。
等白菩薩扶著柳菀貞進屋,傅文君才將先前之事簡略說了一下。
魏長樂冷笑道:“我本以為蘇長青行伍出身,應該是條漢子。誰成想竟然是這等薄情寡義的王八蛋。師傅,你就該直接斬了他!”
“我一介平民,誅殺節度使麾下親信,是想讓歸雲莊大禍臨頭嗎?”傅文君淡淡道。
魏長樂尷尬一笑。
其實要殺死蘇長青,眼下來說並非難事。
畢竟馬靖良都被殺,多殺一個蘇長青並沒什麼大不了。
但魏長樂也不是濫殺之人。
馬靖良作惡多端,荼毒無數人,魏長樂對他早起殺心,今次誘殺,心中毫無負擔。
雖說蘇長青脾氣古怪,而且對妻子冷酷無情,但與魏長樂並無直接的仇恨。
此人在山陰也並無做過惡,罪不至死。
如今被傅文君斬去一臂,那也是罪有應得。
“師傅,契苾鸞他.....?”
傅文君神情黯然,輕聲道:“他已經知道真相,一直沒說話,陪著須卜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