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央接過酒碗,仰頭將麻沸散送服下去。
沒過多久,她就開始覺得身體不受控制,像是陷入了一團棉花之中,軟綿綿的。
身體也開始變得麻木起來,肩膀上那鑽心的疼痛確實減輕了不少。
她心中一陣好奇,想要再問問這麻沸散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一張嘴,卻發現自己聲音支支吾吾的,變得已經口齒不清了。
宋雲央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陳震南趕忙安慰道:“雲央,莫怕,這是正常現象,過會兒就好了。”
陳震南輕輕抱起宋雲央,就像抱著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床上。
他的眼神中滿是憐惜,看著宋雲央那逐漸變得迷離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
等宋雲央完全失去知覺後,陳震南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開始給宋雲央手術。
他的眼神專注得如同鷹眼一般,緊緊盯著那箭頭,雙手穩穩地操作著,慢慢地取出箭頭。
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彷彿稍有不慎就會傷害到宋雲央。
陳震南小心翼翼地為宋雲央包紮好傷口,每個動作都輕柔而又精準,繃帶在他手中緩緩纏繞,如同一條守護的白蛇,將傷口緊緊裹住。
包紮完畢,他長舒一口氣,這才轉身緩緩走出醫務室。
來到外面,他一臉嚴肅地吩咐守在門口的醫師:“你們務必看好這裡,照顧好宋雲央,若有差池,軍法處置!”
說罷,他便毅然轉身,快步走出地道。
剛一出地道,陳震南就瞧見谷思瑤一臉懊惱地站在一旁,那模樣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
很顯然,賈龍已經被放走了。
陳震南心中暗歎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他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谷思瑤的肩膀。
“思瑤啊,這事兒怪不得你,我之前有言在先,放他走也是我應允的。你莫要懊惱,咱們還有機會再幹掉他的。”
谷思瑤聽了陳震南的話,心中稍感寬慰,卻仍有些自責。
“大帥,都怪我太單純了,當時我就應該直接殺了他。”
陳震南微微搖頭:“我原本還真不想殺他,這麼一個神射手,若是能為我所用,總比殺了要好。沒事,不說這些了,跟我來。”
陳震南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疲憊,帶著谷思瑤朝著前山走去。
此時的前山,一片死寂,之前的喊殺聲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一陣風颳過,帶走了所有的喧囂,只留下一片令人壓抑的寂靜。
谷思瑤跟在陳震南身後,看著他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心中擔憂不已。
她快走兩步,趕上陳震南,輕聲說道:“大帥,您臉色如此蒼白,想必是累極了。您有什麼吩咐的告訴奴婢就行。”
陳震南微微搖頭:“不行,今天晚上的準備至關重要,我得親自安排,你跟著我就行。”
說著,陳震南帶著谷思瑤來到山頂。
只見王雷還在山頂嚴陣以待,大軍都沒有休息。
陳震南走上前去,表情嚴肅地說道:“王雷,宋雲央將軍有令,命你即刻率領兩萬士兵從翠明山西側下山,繞到周翔大軍的西側,然後隱藏在山林之中。明日晚上,便是最後的決戰時刻,此任務至關重要,不容有失。”
王雷一聽,心中頓時犯起了嘀咕。
他知道宋雲央和陳震南關係匪淺,可自己只信服宋雲央一人的命令。
他皺著眉頭,一臉倔強地說道:“陳元帥,你也知道末將只聽宋元帥的命令。這等大事,末將必須親眼看見宋將軍下達指令才行。”
陳震南一聽這話,心中不禁有些惱怒,活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軸的人。
“王雷,雲央剛剛經歷一場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