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大讚一聲:“好酒!”
兩人就這樣連續喝了幾口,都有了幾分醉意。
醉仙釀名副其實,能夠醉倒天仙。
你有故事我有酒,再不交交心就說不過去了。
酒後吐真言,裴隱開始了他的表演:“紫衣妹子,你是不知道我心裡的苦。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你可曾聽說過神州星月宗?”
龍紫衣道:“略有耳聞,那星月宗百年前崛起,乃是東勝神州第八大宗派。最近幾年,近乎與古老的七大派並駕齊驅。”
“那位宗主南宮星月,號稱僅次於紅綾女帝的奇女子,憑一己之力開創了偌大宗門,同為女兒身,我對這南宮宗主心存敬佩。”
裴隱悲嘆一聲:“不瞞紫衣妹子,伱說的南宮星月,便是我家娘子。”
龍紫衣暗暗心驚,表面上不動聲:“裴兄娶了此等百年不遇的奇女子,為何如此悶悶不樂?”
裴兄快哭了:“紫衣你可知,星月宗門人皆為女子?”
“倒是聽說過此事。”龍紫衣說著,忽然覺悟了:“聽聞星月宗女弟子成親,都是招上門女婿,莫非裴兄你也是……贅婿?”
裴兄拿起酒壺,灌了一口大的,整個人透著無限的孤獨與蒼涼:“我本是一名散修,逍遙自在,只因我修煉的功法特殊,被那南宮宗主相中,從此成為她背後的男人……外人皆不知我的身份,只把我當一個無名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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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含蓄的一番話,龍紫衣秒懂了。
參考龍無極手札對碧水神功的推崇配置,一直想找個倒插門兒女婿的龍紫衣,完全能理解南宮星月為什麼要招這個贅婿。
裴隱又灌了一口醉仙釀,看上去欲哭無淚:“說出來也不怕妹子笑話,這些年來,在下矛盾萬分,也不知我是娶了她,還是她娶了我……”
這番話多少帶點真情實感,裴貴妃,瞭解一下。
龍紫衣差點笑出聲來,她強壓住怒放的心花,進一步試探:“小妹有一事不解,南宮宗主有你這般出類拔萃的夫君,理應日夜恩愛才是,為何捨得放你出來遊歷?”
裴隱借酒裝瘋:“她修為已達瓶頸,我暫時失去了價值,對她來說可有可無。再一個,我出門之前,不過區區通玄境,她派了小玉小麗陪同,令我插翅難飛。”
“插翅難飛?”龍紫衣捕捉到了關鍵詞:“裴兄恕我冒昧,聽你話中之意,便如那籠子裡的金絲雀,欲擺脫牢籠,展翅高飛?”
裴隱滄桑中帶著憂鬱:“我生性自由散漫,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當年我立志走遍地界九洲,邂逅志同道合的意中人,與之共結連理。”
“奈何造化弄人,還沒有走遍東勝神洲,便出了意外。”
“陰差陽錯,娶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毫無感情基礎。”
說到這裡,裴隱走心了:“也不怕妹子笑話,這些日子我與小麗小玉看似親密,不過為了討好這兩個丫頭,尋求逃出去的機會。”
龍紫衣也走心了:“裴兄,你的心情,小妹完全能夠理解。”
“不說了,喝!”裴隱拿起酒壺又灌了一口。
龍紫衣只抿了一小口,接著套話:“小妹有一事不明,裴兄如今已邁入後四境,你斬殺血魔妖那一劍,無論小玉還是小麗,都攔不住你,為何不趁機尋求自由身?”
裴隱悲嘆一聲:“我有個妹妹,留在了娘子身邊,做了她的親信。若是我跑了,亦或是傷了這兩個丫頭,我在這世界唯一的親人,恐怕活不成了。”
龍紫衣恍然大悟,對此深信不疑。
她可是高階神官,對東勝神洲的瞭解程度,不亞於朝廷派出去的密探。
而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