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抓向頭套的裴隱,抓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小的稻草人,約莫二指寬,筷子長短。
眼前的迷彩服男子,離奇失蹤了,弓箭掉落在地。
“替身人偶?”
“牛真人說過的那種魔門秘術?”
“日了狗了,明明禁錮了法力,他怎麼用出法術的?”
裴隱冒出一大堆問號,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掉了。
他快步跑到山坡上,四下張望,對方說不定沒跑遠。
這次他失算了,周圍鳥不生蛋,荒無人煙。
裴隱坐在山坡上,陷入了沉思。
他推測出兩種可能性,這兩種可能性他都遇到過。
一種是對方的替身人偶,消耗的不是法力,直接燃燒壽命。
想當初雪劍仙也是在法力禁錮的前提下,燃燒幾百年壽元,化作了大雪山。
另一種可能性是,對方消失的秘術,本質上是一種不需要法力的神通。
說起無法力消耗的神通,裴真人可太有發言權了,他自己就會一套。
還記得奔波兒灞的神通碧波神梭嗎?
這門獨特神通,消耗的是碧波之力。
只可惜附件沒有江河、水池什麼,否則裴真人也不用自殘,直接動用人間大炮,能給對手來一發狠的。
“奇怪,這廝的包裹呢?”
“他進來才換了迷彩服,揹包應該就在附近,為啥鬼影子都找不到?”
“就算這傢伙是第一個進來的,也就比我早來半個小時左右吧,這麼短的時間,他把東xz哪兒去了?”
裴隱搜遍了方圓幾里,除了掉落的弓箭和短刀,沒找到迷彩服男子的其餘物品。
本來還想從對方揹包裡找點線索,比如翻出證件啊什麼的,最終還是失算了。
“往好的方面想想,起碼撿了一套弓箭,還有一把刀。”
“歌裡怎麼唱的來著,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不管是裴真人還是裴凡人,總能找到一個安慰自己的點。
就這麼小曲兒一唱,他又支稜起來了。
接下來他面對一個問題,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到底該往哪個方向走,才能走出這片禁法領域?
“不管了,隨緣。”
“下一隻鳥往哪個方向飛,我就往哪個方向走。”
“我裴真人,主打一個瀟灑。”
剛冒出這個想法,天空中一隻雄鷹飛過。
裴隱撿起弓箭和短刀,朝著東北方向跑去。
一邊跑,他還一邊唱歌。
“我滴家鄉,在東北,松花江上~昂昂昂……”
儘管裴真人的家鄉在祖國西南,和東北截然相反。
但他唱起這首歌,居然一點都沒有違和感。
當一個人困在杳無人煙的環境裡,有這種自娛自樂的精神,絕對是一件好事。
反過來說,想得太多,很容易抑鬱。
他在荒原上穿梭了半天,天邊夕陽西下。
漫天彩霞映照下,裴真人坐在地上喘粗氣。
此時此刻,他有兩種強烈的感覺。
第一感覺是累。
法力禁錮的他,碧水神功沒法自動運轉,疲勞度和凡人差不多。
這麼半天跑下來,就算他身體素質驚人,也遭不住了。
接踵而來的第二種感覺是:餓!
所謂辟穀,本質上是用法力作為營養補給。
高階修士法力雄渾,能夠將吸收的天地靈氣轉化為能量。
當他法力被禁錮,就不存在這種自動補給。
往往身體素質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