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擦眼淚。
“宴臨你個大騙子,破煤球。”
“好好好,我大騙子,破煤球,乖乖睡覺,不哭不哭。”宴臨全然不在意自己被揉爛的衣襟和沾染的淚水,半蹲在床邊,用溼毛巾輕輕擦拭著時喻薇眼角的淚水,滿眼心疼,“我錯了,咱們不哭,不然眼睛就腫了。”
時喻薇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了宴臨,思及蘇溪的話,她吸了吸鼻子,聲音低低地,小小地,“老公,生日、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宴臨微怔,漆黑的眸子立時被笑意掩蓋,眉眼間都一派春意,周身洋溢著愉悅。
夜色朦朧,燈光溫暖,他第一次從喜歡的人口中,聽到了生日快樂四個字,僅對自己說的生日快樂。
真好。
時喻薇說完,像解決掉一件大事情,心裡徹底放鬆了,再次沉沉的睡去,夢中不好的場景被驅逐,讓她的唇角不由地彎了彎,笑意恬然。
翌日。
細碎的陽光鋪灑在地面上,小路上的鵝卵石都渡了層淡金色,劃開的雪水流淌進池子裡,盪開圈圈漣漪。
時喻薇額頭微疼的睜開眼,眼睛惺忪睏倦,剛想掀開被子,就不由自主的輕呼了聲,“嘶,怎麼胳膊酸,腿也酸。”
“蘇蘇我們昨晚不是喝酒去了麼?為什麼我累到渾身痠疼?”
說話間,時喻薇抱著被子坐起來,被角從肩膀話落,鬆垮的睡衣領口,能看到潤白的平直鎖骨。
“蘇蘇不在,只有宴宴在。”
清潤含笑的話響在耳畔,帶著三分興致和打趣,讓時喻薇瞬間戒備,她扭頭看去,就發現端著瓷質端盤站在門口的宴臨。
深灰色的家居服,輕微打溼的頭髮有幾縷垂在額頭,周身的水汽讓他的氣質更為溫柔,像是剛從浴室出來沒多久?
時喻薇回過神,忙環顧四周,自己待的可不就是她和宴臨的主臥麼。
再想到自己痠疼的胳膊和大腿,時喻薇又氣又羞,加上沒有散乾淨的酒勁兒,拎著枕頭就對著宴臨打了過去。
“宴臨,你流氓!都說了相敬如賓,你居然、居然還對我——”
“對你什麼?”宴臨靈活的躲開枕頭,將醒酒湯放到了床頭櫃上,而後轉身將枕頭撿回來,眉眼笑意漸濃,“難不成對你做了讓你四肢痠疼的事?”
沒等時喻薇回,宴臨直接先發制人,面上控訴責問地,“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一丁點都想不起來了?你喝醉了,在車裡壓著我,然後——”
“等會兒。”
時喻薇聽著聽著就驚覺不對,忙伸手握住宴臨的嘴,止住他的話,目光閃躲,自己酒品的確不怎麼好,喝醉酒什麼話都會往外禿嚕。
和宴臨結婚以後,時喻薇沒有和蘇溪再喝酒過,因此根本沒洩露什麼出去,可昨晚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光想著醉了就忘了,偏偏忽略了自己的破酒品。
時喻薇心虛的去看宴臨的脖頸和臉頰,沒撓痕沒牙印,看來自己沒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我為酒後壓了你的事情道歉,對不起。”
道完歉,時喻薇沒有猶豫的從床上爬起來,“我去讓陳媽收拾客房,以後不會再佔用主臥了。”
至於攤開的事情,時喻薇決定等到下午或者晚上,她現在大腦很亂,從醒來開始,就表現的極為幼稚。
宴臨見人準備跑,伸手握住時喻薇手腕,他一夜沒睡,撒謊的事情說了一次就夠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他對時喻薇最初的印象就是溫婉大方,行為舉止進退有度,可看到喝醉後的她,終於明白其實時喻薇根本不像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堅強。
自己明明清楚時喻薇最厭惡欺騙,但依舊犯了錯。
想到昨晚給時喻薇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