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雖然自己對時喻薇有心動,一見鍾情,但沒有達到想要相守一生的程度,可心中莫名的佔有慾又不想看到時喻薇和傅明修出雙入對,於是出了個昏招。
將地劃入國外銘庭的名下,和四周土地相連,專案如期啟動,當時正好是銘庭在三家集團內的比重成功躍過百分之五十的關鍵點。
宴臨必須承認,兩個人的婚姻,始於心動,卻成於心中權衡的算計。
傅家的見面,他藉著傅明修的電話,提出了協議結婚的計劃,可第二次見面,宴臨就後悔了,心裡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他想要去追求這個人。
“而且婚後,我、我對你比較冷淡。”宴臨在醫院聽到時喻薇說想起細碎片段,會那麼震驚和擔憂,就是怕時喻薇回憶起自己以前做的一些事,毫不猶豫的離開。
因為信任不足,偶爾有些風吹草動,他就會衝動不理智,甚至幼稚的再次用時家和時喻薇談判,直到那次分了居,宴臨驚覺心裡空了一塊。
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頭腦反而清醒極了,原來沒有喜歡人經驗的自己在感情上會不成熟到極致。
再往後,宴臨找了心理醫生,想要去學習怎麼愛一個人,可兩個人的隔閡已經種下了,重新開始哪裡容易,每次冷戰,都好似有把刀子在心裡的軟肉上來回刮。
其實時喻薇車禍後,在醫院醒來,宴臨看似正常的互動,全被他自己在腦海裡反覆演練了無數遍,從生硬到自然,過程很漫長。
他至今沒能成功。
宴臨看著時喻薇沒什麼笑意的臉,心裡發慌,忙表明心意,“老婆,那塊地的財產轉讓書我早就準備好了。”
“我如果再算計你,我就是個王八蛋,咱們家的東西,都是你的。”
“我……你能不能同樣收了去?”
時喻薇瞧著宴臨蠢蠢欲動的架勢,估摸著只要自己開口,他就能衝出去拿出轉讓書,然後把自己給打包了。
其實宴臨沒指望自己說完,時喻薇對自己能和前幾日一樣親暱,只希望消除他們的隔閡,讓互相有個先婚後愛的機會。
時喻薇在醫院說的那句‘從來沒有愛情’的話,至今都紮在心坎裡,不扯都疼,難受的心裡難安。
“協議書的內容我有看。”時喻薇神情罕見地一本正經,褪去了往日常有的溫婉笑意,“內容與其說互惠互利,但六成有利於我自己。”
只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有利用這些有利的條件。
“但有句話我得說在前面。”
“你說。”
宴臨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兩隻手搭在膝蓋上,就像教室裡老老實實上課的乖學生,認真的聆聽老師的教誨。
“你說的重新追求的提議,目前情況下的我,可以接受。”
時喻薇話音才落,就注意到宴臨眉眼間顯而易見的喜色,自己嘴角跟著不自覺的彎了彎,“可我僅存的記憶畢竟有限,對你口中的冷淡理解不到位,如果以後我想起來了,卻沒有辦法原諒你怎麼辦?”
“你重新考慮下追求我的提議?”
“不用考慮。”宴臨當機立斷的給出自己的答覆,“哪怕老婆你以後恢復了記憶不原諒我,我也沒有怨言,只要現在你不把我推到天邊就行。”
聞言,時喻薇驀地失笑,抬手抓了塊糖給宴臨,因為自己有點低血糖,所以每次運動前,她都會帶上幾塊糖。
宴臨拆開糖紙,吃了糖,唇角微挑,“難道我回答的好,所以拿到了獎勵?”
“你這麼想也行。”時喻薇同樣拆了塊糖吃,眼神含笑,嗓音溫柔讓人覺得極為舒緩,“我只是認為失憶前的婚姻中,我們倆會缺失信任,同樣有我的責任在,如果能像此時此刻這樣攤開講明白,或許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