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喻薇見原勝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關上門鎖好回了屋子,沒有直接收拾東西,而是給時欽去了訊息。
時欽沒回訊息,倒是打了電話。
“姐,我真沒有和粉絲說什麼不該說的,再說,我沒想到大晚上開個直播,能組到你和姐夫啊。”
時欽只是個業餘主播,他興趣就打遊戲和研究軟體,大學時的生活費要麼從直播賺,要麼從自己製作的小軟體上賺。
但他不喜歡露臉,因此至今黑粉們都在攻擊,說他是個三十歲,禿頭油膩的大肚子宅男。
時欽覺得自己老姐有個公眾人物老公已經夠累了,都不能光明正大的一塊出去玩,自己再混個公眾臉,老姐得多可憐啊。
當然,真實原因什麼,只有時欽自個清楚。
“我姐夫技術真不錯,有倆人頭都他本來可以拿到的,結果剩個血絲給你,臨結束居然還搶了個人頭。”
時欽說完,自己都笑了,“罵你那個,我晚上又排到了,敵方隊友,被我一下爆頭,厲害不厲害?”
他玩遊戲最煩的就技術不咋地,滿嘴問候人的。你技術牛,罵人姑且說真性情,你技術菜,罵人簡直就個大傻逼。
“說重點。”時喻薇自然看到了宴臨給自己留 兩個人頭,可她給時欽發資訊說的不是這回事,“跟爸媽鬧矛盾了?”
兩個人二十來年的姐弟,時欽真八卦假八卦,時喻薇分辨的出來,對方明顯在刻意的轉移話題。
“我看到季鄔的朋友圈了,你每次跟爸媽吵架都去他酒吧喝酒,現在給我打電話,是不是特意尋了個安靜地兒?”
季鄔是時欽的初中、高中同學,上面有個哥哥繼承家業,畢業後拿著錢盤了家酒吧,平時朋友們開趴都在他店裡。
和時喻薇相比,時欽的酒量的確是可以一直喝的那種,往日裡時父開玩笑再有酒局帶著時欽,肯定可以把其他老傢伙全喝趴下。
時欽沉默了沒說話,時喻薇也沒催他,一手拿著電話,一手開行李箱收拾東西。
幸好離開酒店前,她跟宴臨兩個人為了方便酒店打掃,把衣服什麼的都裝好了,現在收拾倒也方便。
時欽似在組織措辭,可聽著對面偶爾的聲音,躁動的心都漸漸平靜了,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午後,自己跑出家找不到路,又被其他小孩子欺負,是姐姐找到了他,保護了他。
“爸媽發現我在和朋友搞創業了,一氣之下把我的卡都給停了。”有時喻薇做榜樣,時欽賺的錢足夠他平時吃穿,停卡對他沒什麼影響,頂多生活水準降了兩個點,“他們跟我說,不改變主意,就永遠別踏進時家的大門。”
“你以前經常回家麼?”
時欽被問住了,半晌囁囁地回:“咱媽把小叮噹給我扣下了,擺明了讓小叮噹跟我斷絕關係,我能忍?”
玩心眼的人,心都髒!父母也不例外!
有了時欽,時父時母跟時喻薇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往後家裡的產業和房子都給你弟弟,你當姐姐的,一定要找個有能力的婆家,不然拿什麼幫助你弟弟?
時喻薇雖然感激父母給了她健康的身體並把她撫養長大,但同時心裡不可避免的有些難受。
時間長了,難受全都淡了。
“咱媽對小叮噹挺好的,在家待著保準不會受欺負,可二寶,你真的打算跟他們倆一直冷戰下去?”
時家父母偏愛時欽沒錯,可家裡三五不時的爭端同樣對的時欽,“未來的路你既然想好了,就去想想用哪些成果去說服爸吧,至少讓他看到,你會取得的成就不比他差。”
“咱媽到底看重什麼,需要我跟你說麼?”
看重什麼?
時欽頓時神思清明,臉上的笑都濃了些,“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