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在避而不答,起身去換巾子擰乾水,扯過他露在外頭手來仔細的擦拭,“好在這裡天氣寒涼,你這幾日不洗漱的也不臭。”
“你怎麼不問了……”
落雲舒突然抬眼,寒起剛起的情緒被她一眼給嚇退,如潮水般退去,丟盔卸甲的好不狼狽。
撇開頭盯著帳角落下的金色暗紋,眸子淹滿了鹹腥的淚水,委屈得不行,“師姐還說疼我,根本……”
啪嗒!巾子落入水中,濺起水花細碎的響了幾聲。
寒起動了動身子,咬著唇不敢再吱聲。
“這世上,我最不欠的便是師傅她老人家。你恨她,我也恨,可那又怎麼樣?自你入離憂谷那日起,你便再也回不去了。”
寒起知道她說的不僅僅是他,還有她自己。
“我還挺羨慕你哥的,擇二主……呵。”落雲舒說罷,失笑不已。
寒起沒敢應話,眼裡的淚撲爍爍的往外落,拿手挨著臉接住,不能溼了臉也不能溼了枕頭,會被人笑。
“不過啊,天地之大有個地方能夠苟延殘喘,也是可以的。”
“你的話有點多。”寒起紅著眼,悶悶的說到。
一個巾子砸來,砸在他半邊臉上,熱燙著他蒼白的臉,伸著指頭將巾子扒拉下來,還是不敢扭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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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手,落雲舒很是不滿的說到:“還不是見你悶悶不樂,影響身體恢復。”
隨後又偷笑道,“我封了你的經脈,等擒仙谷的人一到,再給你解封。”
寒起扭過頭來看著她,問:“還有其他的人?”
“青璃不受她師傅待見,所學醫術有限……我若不多叫上一人,怎麼行?”落雲舒歪著頭想了會以前在擒仙谷的日子,她還帶過青璃一陣子,小小的一個糰子跟在她屁股後面走,走到哪跟到哪。
這麼小就不得人疼,誰對她好一點,她就跟誰走,幸好我不是。
將洇溼的手藏進被子裡,側了側身子,手撐著臉,眼斜斜的瞥著她小巧不著裝飾的耳垂看,閒話到:“我還沒見過她呢。”
“她有什麼好見的!”估計一副寡相,不得近人。
“我記得你說過她挺惹人愛的,怎麼今日又不好見了?”寒起彎了彎腿,讓自己好受一點。
落雲舒聞言偏頭看他,才發覺他一副美人臥榻的‘慵懶’模樣,笑道:“我哪說過她挺惹人愛的了,只不過幼時無玩伴,帶著她玩罷了。還有,你這副樣子……哈哈哈……”
寒起皺了皺眉,等她笑夠了,問她,“那她師傅到底是?”
“櫻花蝶咯。”
“我記著這櫻花蝶年紀……額,你怎麼與她交情好的?”說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不能隨意談論女人的年紀,在落雲舒戲謔的視線注視下轉了口。
:()臨塵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