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便攜筆,挺好看的,古銅色的,形狀有點像番薯。
番薯上面有一個英文單詞:gallbdder(膽囊)
盛夏:“??”
程涼還挺得意:“還你的。”
這筆他找了幾天,印象裡是有一屆交流會上發的紀念品,他拿到的是個肝膽, 發郵件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的膽囊。
對方獅子大開口。
他用自己的那支肝膽筆加上一盒簽字筆才換來的,咬咬牙換的。
盛夏:“……謝謝。”
所謂……醫生的浪漫, 割了她的膽囊還給她一個銅的,還是鑰匙扣,還可以隨身帶……
盛夏盯著那顆膽囊筆, 旋轉一下就可以轉出一個圓珠筆筆頭,看起來並沒有比她那個被程涼嫌棄了好幾次的企鵝頭好多少吧!
“都寫的什麼?”程涼注意力已經不在筆上了,湊過去看盛夏那本粉紅色小本本。
看起來特別商業化的一個計劃表,計劃表標題四個大字:戀愛計劃。
程涼:“……”
她還分了階段。
他就那麼匆匆看了一眼, 就發現盛夏把接吻排在了計劃尾端。
在這之前有看電影去遊樂場看流星逛街一起喝奶茶以及見家長還有長長一串密密麻麻的還沒看清楚的小字。
程涼:“……”
然後這個做了這麼一言難盡表格的傢伙居然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又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彷彿在等他誇她計劃做得好,彷彿在等他承諾他們接下來會一起按照計劃一步步去做。
程涼合上那本粉紅本本。
“盛夏。”程涼挺嚴肅,“你的計劃強迫症嚴重到什麼程度?”
盛夏眨眼。
程涼仍然肅著臉。
盛夏想了想:“其實還好,如果是不可抗力的話……”
那她雖然會難受,但是可以馬上收拾好狀態重新調整計劃。
後面的話就這麼斷了。
因為程涼兩手撐著沙發椅背,微微前傾上身,腦袋湊到盛夏面前。
很近很近,幾乎臉貼臉。
盛夏閉上嘴,屏住呼吸。
程涼低低笑了一聲,微斂下眉眼,偏偏頭,湊過去輕輕碰了碰盛夏的嘴角。
盛夏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眼睛瞬間瞪得更圓。
程涼親完並沒有馬上退回去,維持著這樣臉貼臉的距離,問:“這樣的不可抗力,可以接受麼?”
聲音低低啞啞。
盛夏垂在身側的手指蜷成了一團,瞪圓的眼睛有了一些情緒。
哪有人這樣問的!
程涼於是又低低的笑了,低垂的眼尾也揚了起來。
他伸手扣住盛夏的後腦勺,又一次輕輕吻了上去。
這一次,他終於可以確定,親密接觸這種事,確實是天生的,異性相吸,也確實是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之一。
美好得,讓他差點沒忍住一而再再而三。
偏偏盛夏在最初的震驚過去之後,積極的性格又冒出頭,在輾轉間,偷偷伸出了舌尖。
程涼:“……”
他終於鬆開盛夏。
孤男寡女,他房間的床有兩米。
兩情相悅,盛夏看起來還特別好騙。
她真的就是認準了就一頭栽進去的孩子,那雙眼眸裡除了羞澀就是信任。
“再親下去你那本計劃就都廢了。”他嗓子啞了,一方面是生理反應,一方面是心理反應。
他那點奇怪的自尊心被啟動了。
被全然信任之後,心裡會變得滿滿漲漲,會捨不得破壞這份信任,會忍不住想保護好這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