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懸浮車上,廉月利用望遠裝置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亞提拉和林西在走下懸浮車時,兩人的手時握在一起的。之後亞提拉摟住了林西的肩膀,一路把他送進戰艦。在戰艦入口處,林西還拽住了亞提拉的手,林西對他明顯十分的不捨,而亞提拉對林西的舉動也充滿了別人無法得到的親暱。
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亞提拉訂婚的物件,就是林西!
方天設定了自動駕駛,帶廉月離開。他沒有送廉月回51區,而是把廉月帶到了自己在帝星的住處。廉月的眼睛哭得紅腫,方天倒了杯水給她,然後在她身邊坐下。在廉月的哭聲轉為抽泣時,方天說:「廉月,跟我走吧。」
廉月看向他,方天道:「離開帝星,離開他在的地方,和我一起去做傭兵。時間是遺忘的最佳良藥,或許幾年後,你再見到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廉月咬住了嘴,離開亞提拉……她不想。可是,要她一步步看著亞提拉與林西日漸親密,要她看著亞提拉與林西正式訂婚、結婚,她做不到。
方天摟住廉月,「廉月,我認識的你,永遠都是那麼的清冷、高貴。我不想看到亞提拉一步步毀掉你。你這幾天流的眼淚太多了。在學校,不管我們的訓練有多辛苦,不管我們遇到的任務有多艱難,哪怕是受傷,你都沒有掉過一滴淚;可是現在,你卻一次次為他哭泣,而他根本視而不見。廉月,你要學會愛你自己。」
廉月忍不住抱住了方天,彷彿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方天抱住她:「他不要你,我要你。」
廉月再次痛哭出聲,方天抱緊她,勸道:「廉月,跟我走吧。」
廉月沒有回答,方天繼續說:「林西太優秀了,不管是私心還是為了帝國,親王殿下都一定會留下林西,陛下也必然會要求親王殿下這麼做。甲士大賽,成就的不是甲士,而是林西。他的雙子星太亮眼,即使是龐貝星系的第一機甲『青塚』,在他的面前也只有黯然失色。」
廉月不哭了,她依偎在方天的懷裡抽泣。
「廉月,不要再傻了,林西的價值太大了,他對帝國太重要了。只要能得到他,帝國會付出任何代價。在陛下和親王殿下的眼裡,沒有人可以取代他。」
廉月從方天的懷裡退開,沒有再流淚,只餘過久哭泣後的生理性反應。
方天拿過水杯,「喝點水吧。」
廉月接過了杯子,方天又說:「跟我一起走吧。」
廉月:「讓我,考慮考慮。」
方天微微一笑,「你肯考慮就好。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先請一段長假。你現在的狀態也不合適去做教官,不如給自己放個長假,調整一下。」
廉月點了點頭,在亞提拉秘密訂婚後,她就對皇宮、對皇室有了排斥。她想要見到亞提拉,又害怕見到他。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對亞提拉的感情。
方天又安慰了廉月一會兒,然後帶她去客房休息。離開客房,關上門,方天臉上的擔憂變成了冷漠。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走了。
廉月躺在床上,腦袋裡不停地浮現在港口看到的一幕幕。她和亞提拉認識幾十年,她從來沒有見過亞提拉對哪個人那樣溫柔過。
亞提拉殿下,真的喜歡林西嗎?還是,只是出於利益的考慮?
廉月的心中已經傾向於第一個答案,但她不願,也不肯承認。她更寧願亞提拉誰都不愛,永遠單身下去,這樣她始終都是亞提拉身邊曾經與他最親密過的女人。
「……林西的價值太大了,他對帝國太重要了……在陛下和親王殿下的眼裡,沒有人可以取代他……」
廉月的眼角又滑下淚水,如果只是因為林西在機甲設計上的重要令亞提拉「不得不」愛上他,她……不甘心!
戰艦飛行穩定,林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