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出她狀態越來越不好,男人們教她習劍和術法的時候變得更加用心起來,之前借教習之名實行苟且之事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只是大抵溫如夢確實是資質太過平庸,經年累月的練習還是沒有太大的長進。
白未聞和洛澤經常會給她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白未聞的是助興之用。洛澤的是增強她體質和修為的,不過這類靈果進了她肚子是半點作用也沒有,也就他仍然可了勁的喂。
如今一切算是穩定下來,男人們不再時不時消失,也會照顧她的情緒。
這樣的日子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真的嗎?
溫如夢坐在樹下的石墩上,手裡揉捏著一片樹葉的莖,春日難得,男人們默默沒有來打擾她。
溫如夢沒有忘記自己當初的想法,也依舊想要離開這裡。可是無論怎麼問,男人們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絕口不提,漲了沒多少的修為也讓她無法強行離開。
這讓她想起那個成語——井底之蛙。如若有想法,青蛙尚有能力往上跳,她卻只能被困在這裡。
葉子被破開,她的指甲陷進自己的皮肉,殷紅的血絲就滲出來,她恨透了自己的無力。
“呲啦——”很微小的聲音,溫如夢癲狂的心思一頓,如有所覺的往身邊看去。
“小心——!”未等她看清身子便被人裹住,遲年帶她飛速後掠!
被安置在房前,溫如夢定睛一看,四周不知何時竟瀰漫起沖天的黑煙!
崖邊有烏黑還淌著涎水的東西攀附上來,發出低沉可怖的聲音。
這是什麼?
白未聞和洛澤也趕過來,和遲年一樣俱是面色凝重。
四周黑影凝出奇形怪狀的兇獸,嘶吼著朝他們進攻,不多時叄人便與他們廝打起來,留溫如夢一人在他們劃出的結界中。
那些怪物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彷彿不知疼痛一樣被打退了又撲上來,打散了都能重新聚形繼續攻擊。
千里外一聲鐘鳴,清脆鐘聲伴著層層波濤震盪整片雪域,溫如夢感覺自己身上被一陣和煦清爽之力洗過,黑影隨之退散。
叄人分列院前叄角,以法術立起叄座透亮界碑,暫時穩固此處。
“發生什麼事了?”周身結界一除,溫如夢跑到院中心向叄人問道。
洛澤弄完,吊兒郎當往這裡走,“一些陰暗魔物罷了,沒什麼。”
前面白未聞凝神感受崖下氣息,肅聲道:“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起了波動,不要掉以輕心。”
溫如夢已經走在他身側,也想看看崖邊什麼樣,被他止住:“夢兒最近還是待在房中不要出來,待翟江寒處理完再說。”語畢蹙著眉看另外兩人:“這種事故還是第一次發生,我們應該——”他想說,此刻這裡不安穩應當讓天界之人將溫如夢轉到安全之所。
但是他猝然回神,想到這是個什麼地方,天界又怎會在意此處?他們在這胡作非為這麼久天界不也是一點兒也沒過問?
他止住話頭,頭一次有了一點想說不能說的憋悶感。
遲年還在一側未動,只轉了身子對著白未聞和溫如夢的方向,沉聲道:“這幾日我們都不要離開小師妹了。”這裡只有他一直叫溫如夢師妹。其他人都是叫自己順口的,他是溫如夢讓他叫別的也不叫,執拗的有些好笑。
只是他話音還沒落,溫如夢感到頭上有一片陰影壓過,她心頭一跳,身體下意識做出反應。
將白未聞身子一扯,她卻被不知道什麼怪力撕扯著卷下懸崖!
幾萬年沉寂的寒氣侵入肺腑,腦中一凜,相隔這麼遠她竟然看清了白未聞的表情。
怎麼說呢,那是意外?驚恐?害怕?
時間好像在這裡被延長,溫如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