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給原白髮個訊息,想了想又作罷。
若是她哥知道,一定又不輕易善罷甘休。
她想好聚好散,畢竟開始是因為她的卑鄙。
她只給曾忱發了訊息,訊息簡單:“阿忱,我去瑞士散心了。哦,還有,我和陸懿行離婚了。”
結婚的時候被衝昏頭腦,離婚的時候,倒是分外清醒。
想來這也是大多數人婚姻失敗時候的心情。
飛機廣播在提示登機資訊,原窈把手機關了機,獨身上飛機。
·
陸懿行收到戒指是在下午,很漂亮,應該是原窈喜歡的款式。他提前下班,回去的路上,進了一家花店。
花店工作人員給他推薦很多,最後他挑了一束紅色玫瑰花。
白天的時候下了一場小雨,路上有些溼,天色也灰濛濛的,好像還有一場大雨要下。
陸懿行把花放在副駕駛,開車回家。
回來的時候原窈不在,想來還沒回來。陳姐在忙,陸懿行想著,或許可以給她一個驚喜。
他想起原窈的臉,她以前每一次見到他,總是笑眼彎彎,很開心的樣子。收到禮物的時候尤其如此,整個人眼角眉梢都透著欣喜。
陸懿行思索,把東西放在哪兒比較好。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臥室位置最佳。
陸懿行推開臥室的門,發覺桌上多了一份檔案。
檔案上面貼著一張綠色便條紙,只一眼,陸懿行呼吸一滯。他拿下便條紙,看見下面的離婚協議,和那枚婚戒。
她籤的字筆跡還很新,陸懿行呼吸亂了幾秒,放下玫瑰花,下樓詢問陳姐。
他聲音有些急:“阿窈呢?”
陳姐茫然地抬起頭來:“原小姐出了門,還沒回來啊。怎麼了,陸先生?”
陸懿行穩了穩呼吸,在沙發上坐下來。他扶著沙發扶手,擺擺手:“沒事。”
陸懿行從沙發上起身,給原窈打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電話已關機。”
陸懿行無意識回到臥室,坐在桌子前面,對著那份離婚協議發呆。
那張便條紙被他放在手邊,看著很是刺眼。
——我不想喜歡你了。
陸懿行取下便條紙,捏在手中,紙因為他的用力而微微皺起來。
他有點慌了。
他不停地打阿窈的電話,重複的永遠是已經關機。
陸懿行皺著眉頭,手指握成拳頭,擺在桌上。
她回原家了?還是去找曾忱了?
原窈的圈子很小,除了這兩個可能,他想不到別的。
陸懿行掛了電話,重新撥打原白的電話。
他聲音微不可聞地顫抖:“原白,阿窈她……回家了嗎?”
原白莫名其妙,聽見阿窈不自覺提高音量:“什麼?阿窈怎麼了?”
陸懿行勉強笑了笑,找了個由頭:“她跟我說,今天要回一趟原家。”
原白並沒有多想,只是說:“沒有啊,可能還沒到吧,不過怎麼突然要回來?”
陸懿行道:“她突然想家了。”
原白冷笑了聲,“你別又欺負她了。”
陸懿行呼吸一頓,這話說得也挺對的,他總是不停地讓阿窈傷心難過。
“哦,我看見阿窈的訊息了,她又說暫時不想回了。我先掛了。”
陸懿行握著手機,閉著眼,心裡有點空。
沒回原家,那就是去找了曾忱。
陸懿行撥出一口氣,又給曾忱打電話。曾忱似乎不意外他的電話,“陸先生找阿窈?她不想見你,她說,你把離婚協議簽了,後續會有律師處理。”
陸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