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在這灰濛濛的天空下沒有絲毫‘銀裝束裹’的樣子,唯一給人的感覺就是天地蒼茫,但見那外面北風呼嘯刀斧般切過,紛紛灑灑的雪花在半空跳躍,唯一的感覺就是無比的亮。
“雪盲。”我輕輕唸叨一聲和桑榆把墨鏡戴上,然後她透過對講機同樣提醒了身後的諸位,透過後視鏡我只看得見身後一對應急燈閃爍不定,距離應該不遠。
這天地之威並不是某個人所能抗衡的,就像狂風駭浪中的小舟,你只能順著浪頭躲避,任何想要逆轉的人都會被輕易碾成齏粉。
235省道出來上百公里之外還有一個南湖水庫,這裡聚集了很多村莊,也就是進入羅布澤之後的最後人煙。xin 奸g有個好處,修路的時候都是直接鋪墊路面高出地基很多,雪天你能輕易分辨出公路路基和下面戈壁灘的區別,但是也有危險,若是車開了下去在想弄出來那就是千難萬難了。
一路而去到南湖水庫都是有人的,所以公路上清晰可見的輪胎印記指導我一直沒有開出路基,但吃完飯再次出發就辛苦了,路上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憑藉依稀的痕跡尋找路。
對講機裡面嗶嗶響,冒出了王熙的生意:“哈哈,劉哥,你小心點,萬一開出路基就完蛋了——到時候丟人就丟大了
“小子你黑我…”
“沒事!我帶了鏈條,可以拖上來鄭曲也在打趣,“鏟子什麼的一應俱全。”
“好啊,到時候你負責剷雪,”我哈哈笑,“鏟不死你。”
“想得美
國投xin 奸g羅布泊鉀鹽有限責任公司從去年年底開始在羅布澤中心構建了一個生產基地,現在基本上初具規模能夠住人,按照鄭曲給我的介紹這裡就是第一站,然後我們可以以這裡為基地進行調查——最好不用露宿戈壁灘了。
距離說遠不遠也就四百來公里,放在平時那還真不是個事,最多五六小時,可是風雪中就不這麼好開了,十二點左右出門,天快黑我們還沒有到。
車輛在雪地中龜速前行,雖然改裝牧馬人大燈開著再加上了頂上的射燈,但始終看起來不太清楚。鄭曲一路上也給我們介紹了沿途的風景名勝,但是在這個情況下又有誰願意去看呢?
在這種情況下鬼扯就是最好的消遣方式了,一般是我、鄭曲和王熙打主力,十三和巧雲時不時的插上兩句,這樣時間頓時過得快多了,但還是擋不住那時間長——就在我們把所有明星八卦、都市傳聞、世間百態和亂入穿越無限yy弄個完以後,遠處終於出現了若有若無的高大黑影。
手中的方向盤還是繼續緩緩握著仍由那汽車在雪地上爬行,抬眼掃了一下那山然後回頭——猛然,我發現了點什麼不對!
似乎就在我那一掃的時候,看見了依稀的亮光!
當時我再次盯著那地方卻沒看見任何東西。
“怎麼了?”桑榆發現我的異樣,坐直了身子,從我旁邊的窗戶朝外看,透過結冰渣的窗戶依舊一無所獲。“剛才好像瞄了亮光,”我想了想,“要不停車看看?”
“好——嘿,你們別笑了,有發現桑榆拿起對講機給後面說了聲。
對講機中正嘻嘻哈哈不亦樂乎的王熙鄭曲立刻打住,一秒鐘以後傳來了十三少那冷峻的話語,“那裡?”
“右前方。不知道是不是有東西,所以我現在準備停下來,看看再說。”
於此同時我開始慢慢減速,剎車是鐵定不敢踩太重,就任由車子慢慢滑行之後停下——我抽出根毛巾把左邊的窗戶猛力擦擦,然後盯著外面,“就在右邊,看起來顏色很深很黑的那個防線。”
他們也在後面緩緩停下,估計都和我一樣從窗戶注視著那裡。
對講機裡傳來了鄭曲的聲音,“恩,劉哥,我對照了一下地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