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危機意識的曲晟寧還在蹭息徵,如同一隻吃飽喝足後的大型犬,對著主人撒嬌。
被撒嬌的物件額角青筋暴起,一個字一個字從齒間擠出:「……曲——晟——寧,撒手!」
閉著眼一派熟睡中的曲晟寧見好就收,睜開眼,親親熱熱道:「男朋友,早上好。」
息徵:「……」
千言萬語一下子說不出來了,抬手就揍的動力也消失了,理直氣壯的責問也不見了。
男朋友?
自己和曲晟寧之間,是男男朋友關係了?
曲晟寧很會抓息徵的命脈,趁著呆滯的息徵還在放空的時候,抓緊時間就是一個深深的吻,手嘴並用,把早起的息徵伺候的舒舒服服,迷迷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年。
穿著寬大睡衣的息徵對著鏡子刷牙,渾身乏力,盯著鏡子中一臉縱慾過度的自己,忍不住呸了一聲。
天知道,怎麼十二個小時不到,自己就陣地失守,節節敗退,稀里糊塗拱手讓人了。
這一下……難道就真的從此以後,自己和曲晟寧,就變質了麼?
鏡子裡的少年一臉頹然,生無可戀。
息徵和曲晟寧之間的關係,的確就此變質了。
特別是在事後,息徵發現曲晟寧身上的紅印慢慢失去了顏色,逐漸開始減退,把這一個發現告訴給曲晟寧之後,新鮮出爐的男朋友就開始了作天作地。
打著自我解救旗號的曲晟寧,用盡了一切手段,讓息徵陪著他恢復記憶。
當然,恢復的是,日記本的記憶。
息徵大開眼界,第一次知道,一個初中生的日記裡的妄想,會讓他一個十八歲的成年人招架不住。
再加上曲晟寧是個打蛇隨棍上的主兒,在老房子住了短短一週時間,就讓息徵徹底適應了關於某個隨時變態的存在。
可喜可賀。
和剛來老房子時截然不同的是,冰箱裡早已經塞滿了各種蔬菜瓜果,陽臺上空花盆被替換,放上了兩個仙人掌,四處一塵不染,只要息徵想,隨時都能坐在地上打遊戲。
雖然現在的息徵也沒有打遊戲的時間了。
和曲晟寧同住一室好幾天,之前也是有過的,不過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幾乎是兩個火藥就差點爆;如今是雖然也快走向一點就燃,但是燃燒的方式,截然不同。
曲晟寧在廚房做飯,赤裸著上半身,穿著牛仔褲圍著圍裙,手裡剁剁剁切著菜,坐在垃圾桶旁邊剝蒜的息徵,眼睛時不時就會打滑,遊走到曲晟寧的身上。
這個傢伙的身材一直很好,從小就喜歡運動,游泳,打網球,自由搏擊,練就了一身緊緻結實的肌肉,小麥色的肌膚平時藏在衣服下看不太出來,脫了衣服,就知道為什麼曲晟寧能牢牢制住他了。
目光在有些時候是能化作實質的,被盯了十幾秒的曲晟寧一邊切著菜一邊說:「想摸就過來摸。」
「嗯?」息徵反應過來曲晟寧在說什麼之後,立馬扭開頭,「誰想摸了!」
而且他又不是沒摸過……
曲晟寧輕笑:「害羞什麼,我們都在一起了,摸我的身體是你的權利,我隨時履行義務。」
息徵:「……」
還是不能摸!
這一把摸過去,曲晟寧那個傢伙絕對會借著機會反摸回來,摸來摸去就天干勾地火,午飯絕對吃不上了。
「不摸!」
曲晟寧有些惋惜:「好吧,不摸就不摸。」
息徵把剝好的蒜往砧板上一放:「出去了啊。」
好好的做飯,某個人來個半裸圍裙,怎麼看怎麼沒法和平共處。
廚房裡的事情基本用不上息徵,他在這裡待著也是待著,沒有什麼用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