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在原作劇情裡,唐酒的三個雌蟲哥哥就是少有的不受主角攻魅力影響的高等雌蟲,不僅僅是因為林意和唐酒不對付,更是因為,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早已得到了足夠多、也足夠健全的,來自雄蟲父親的愛。
這樣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因為林意一點虛情假意的好而被輕易收買?
可惜,雄父是雌蟲哥哥們幸福的港灣,卻不是他的。
撒嬌賣萌糊弄得了雌父,可糊弄不了雄父。
唐酒在心裡嘆口氣,知道今天雄父這關是沒那麼好過了。他低眉順眼,老老實實地問好:「雄父,晚上好。」
年長的雄蟲略一頷首。
沒有給小蟲崽狡辯的機會,唐禮單手託著腮,歪了個腦袋,笑吟吟地直入正題:「聽說你看上了克萊因家的蟲?」
唐酒瞬間秒回:「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他正襟危坐,義正言辭且理直氣壯:「玩玩而已,大家都是成年蟲了,逢場作戲很正常的!」
「哦?」
唐禮沒說信或不信,年長的雄蟲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用打趣的口吻出聲調侃:「難道不是克萊因元帥的禮物太過大手筆,讓某隻貪財的小蟲崽也被迷暈了頭,連雄父和雌父都拋在一邊,不管不顧了?」
「什麼禮物?我怎麼不知道?」
小雄蟲歪了歪腦袋,表情無辜,湛藍純粹的瞳孔裡倒映出與成年雄蟲如出一轍的冷靜,他看著一手撫養他長大的雄父,反問:「那不是高等雌蟲慣用的政治手段嗎?」
唐禮笑了。
他微微向後,舒適地靠在書房的椅背上,雙手在身前自然地交疊,目光穿過螢幕,直視著他的雄子,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說下去。」
小雄蟲幽幽嘆氣。
唉。
雄父真無聊,他如今都多大了,還玩小時候突擊考試這套。
小雄蟲撇撇嘴,對考試環節興趣缺缺,但介於出題人是自己的雄父,只好老實回答:「說到底,這事本來就是塔裡克做得不地道,我既然都找克萊因要交代了,只要軍部還不想和聖地翻臉,他就必須擺出應有的態度。」
「忽視林意,贈與昂貴的賠禮,事後重罰塔裡克,這些都是他的態度。」
「至於那一千顆星河玫瑰……」
他低下頭,閒閒地撥弄著果盤上的星河玫瑰。
赤色的果實在白皙漂亮的指節間緩緩滾動,點點螢光如影隨形,像落在指尖的繾綣之吻。
「是警告吧。」
唐酒說。
這個話題開始讓他感到無聊了,小雄蟲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沒精打采地窩上沙發,漫不經心地道:「一味的小心賠罪不是阿勒西奧·克萊因的風格,也壓不住聖地和議院那幫老蟲子的貪婪和野心。」
「他是在敲打聖地:該給的面子和補償他都給了,聖地和議院若是還敢糾纏不休——」
唐酒道:「他能送我一千顆星河玫瑰,也能斷了整個聖地的資源供給,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軍部未必不能依靠這項他們獨有的資源,再打造出一個由高等雄蟲組成的新聖地。」
星河玫瑰藥劑的效用只有一次不假。
但只要軍部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他們完全可以和e級,甚至是f級雄蟲達成合作關係,利用星河玫瑰藥劑使低等雄蟲完成一代代進化,倘若真給軍部足夠的時間,誰又敢說阿勒西奧·克萊因不能打造出一個不受任何一方管轄、獨屬於軍部的「烏拉諾斯」?
沒有蟲敢賭這個可能。
帝國的老牌貴族雌蟲不敢賭,聖地的高等雄蟲同樣不敢賭!
犯錯的是塔裡克,阿勒西奧卻在消除隱患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