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溫溫柔柔帶著一種特有的魅惑,田恬聽著, 就感覺渾身像是過了電一般,酥酥麻麻的。
接下來男人撩起她的衣裳,檢查她的傷口,又重新上了藥。
「妻主,您現在傷還未好,切記不要大動,有什麼事情,您喊奴家一聲就好。」
男人軟軟細語, 讓人如浴春風,田恬焦灼的心緒莫名平復一些。
田恬點頭。
男人又道:「奴家先去外麵漿洗衣裳, 您繼續歇息。」
田恬嗯了一聲。
男人一走,田恬開始梳理自己目前的狀態。
這次她穿到了一個男卑男生子的時代。
她所在的地方為大鳳王朝, 這具身子名叫秦霜, 乃大鳳王朝皇五女, 身份尊貴。
原主記憶裡, 她之所以落魄到這個地步,還得從皇二女金龍山之變說起。
皇二女深受女皇重視,是五個皇女裡最有資格和皇太女一較高下之人。
女皇去金龍山冬獵,皇二女看到時機,在金龍山逼迫女皇退位,生死存亡之際,援軍及時前來解救女皇,金龍山之變失敗。
皇二女被女皇親自下令斬殺。
而原主和皇二女玩的好,冬獵時她也在場,莫名就成了幫兇。
女皇大怒,賞她一百大板,把她貶為庶人。
一百大板下去,雖然比皇二女下場要好些,但明眼人都明白,不死也得癱。
府中眾人走的走,跑的跑,就連原主正夫,也是十萬個瞧不上原主,一封和離書離去。
原主養了幾百個小侍,當初何等風光,一朝敗落,全部離去。
只有一人,就是剛才進來的男人,留了下來,把她帶到這個地方,散盡家財為她治傷。
男人名叫馮清,是原主從青樓楚館裡贖出的清白小倌,三年前寵了一次後,就把他丟到後院,再也沒有收用過。
她怎麼也沒想到在最艱難的時候,是他收留她。
原主這雙眼睛,就是被自己生生哭瞎的。
她根本沒有參與皇二女的金龍山之變,只是碰巧關係好,碰巧就在那裡。
她平時招貓逗狗喜愛男色,對政事從不過問,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謀反。
自從被貶為庶人後,她就成天為自己喊冤,成宿成宿的哭,兩個月後,她的眼睛就瞎了。
如今臀部的傷還沒好,眼睛又瞎了,她除了躺在床上,哪裡也去不了,與活死人無異。
不一會兒,腳步聲由遠及近,馮清輕輕柔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妻主,您要如廁嗎?」
田恬確實有點那個想法,一直沒喊他,就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但這種事情憋是憋不住的,她只得硬著頭皮道:「要。」
馮清說了聲好,腳步聲離開,不一會兒,好像端來了什麼東西,放在地上。
田恬也看不到,只能任由馮清攙扶著她起來。
原主一百大板下去,不死也要癱的,這兩個月來,是馮清散盡家財,幫她請了無數大夫,又對她悉心照顧,她如今才能慢慢下床。
扶著她坐到一個恭桶上,馮清道:「妻主,可以了。」
田恬見他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也不敢喊他離開,原主就是這樣伺候的,她若是露出異常,肯定會讓人懷疑。
忍了好一會兒,最終忍無可忍,還是尿了出來,那放水的聲音迅疾無比,她面紅耳赤。
完畢之後,馮清讓她雙手撐著桌子,他輕輕抬起一條腿,在田恬還沒意識他要做什麼時,一塊溫熱的巾子輕輕柔柔的幫她擦洗。
田恬整個人都不好了,若不是雙手牢牢支撐著桌子,她很可能摔個屁股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