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貴子終於得到自由,軟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黃福全連忙跪爬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他還有呼吸,這才狠狠鬆了口氣。
幾息之後,李湛終於恢復理智。
李湛瞥了一眼小貴子,面無表情道:「帶下去傳太醫。」
「是。」黃福全連忙吩咐兩個小廝進來,把小貴子抬了出去。
李湛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田恬連忙放開自己的手。
「公子,剛才情勢緊張,妾身妾身才不得已為之。」田恬趕緊福身行禮解釋。
李湛知道是非:「無礙,你做的對。」若不是她,今日這別院又要造出一樁人命。
「公子,您也傳太醫吧,妾身瞧著您的手上燙了一些小水泡。」
黃福全聞言,脖頸掛著一條斷臂,急匆匆出去傳太醫,墨揚阻止道:「你現在行為不便,我去傳。」
黃福全沒有拒絕,任由他去了。
此事已了,田恬繼續站在這裡也沒用,行禮道:「公子,若沒什麼事了,妾身就回廚房了,妾身鍋裡還燉著菜。」
李湛點頭,同意她離去。
黃福全卻叫住了她:「且等一等。」
田恬不解的看著他,最終還是站在書房裡,沒有離去。
黃福全跪在李湛面前:「主子,奴才手上有傷,不能伺候您,小貴子粗苯做不好事,也不能伺候您,您身邊已經沒有得力之人,奴才瞧著這廚娘心靈手巧,又有安撫您的本事,若這段日子有她伺候您,奴才才能放心。」
田恬震驚。
李湛沒有表態,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好似想要聽她一番說辭。
田恬是很抗拒的,她如今住在凌雲峰,是清心庵的地盤,若是她長時間待在別院,這讓有心人知道,該如何作想?
秋穗那小丫頭得擔心死。
「公子,妾身是一下堂婦,若是貼身伺候,會不會不妥?
白日也就算了,天地昭昭,就算被有心人知道,解釋一番,也就過去了。
若是晚上也在別院,若有心人知道,妾身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李湛皺眉。
他其實也想讓小婦人伺候他的,她確實有本事,能讓他平心靜氣下來,最近天熱,蚊蟲又多,他心頭煩躁加劇,處理政事都有些力不從心。
若是有了小婦人伺候,他肯定能專心政事。
只是小婦人說的也有些道理,人家雖然是個下堂婦,但也要名聲。
大晚上還在別院,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黃福全鐵了心想把小婦人往主子房裡推,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夫人可以只伺候白日,晚上主子歇息了,墨揚也可以在旁伺候,他跟了主子十幾年,雖然不能貼身伺候,但是晚上主子不用處理事務,伺候不費事。」黃福全看向田恬:「夫人以為如何?」
黃福全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田恬還能說什麼。
「但憑公子做主,妾身願意的。」
李湛眉頭舒展:「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田恬行禮:「多謝公子。」隨即道:「若是公子現在沒事,妾身先回廚房了。」鍋裡還燉著吃食。
李湛點頭,讓她離去。
房間裡只剩下李湛和黃福全。
黃福全開始為小婦人邀賞:「主子,您剛才說不會虧待那夫人,要賞些什麼呢?奴才這就去操辦!」
這可把李湛為難到了。
他一直沒賞過女子東西,第一次賞了銀子,難道這次還賞銀子?
「就賞銀一千兩。」多些銀錢讓小婦人傍身,以後離開凌雲峰,重新改嫁,也是一筆豐厚嫁妝,不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