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拄著柺杖進去,陳長根的三伯對張大有說了一堆的話。
話裡話外叮囑張大有,不許欺負陳長根,善待陳長根。
陳長根雖然比張大有年長,但他上門拉幫套,說起來比正經丈夫矮了一截,很多事情做起來沒底氣,就比如生了孩子,也得算張大有一半。
張大有連連保證,會把陳長根當成親兄弟看待。
田恬也適時表態,會一視同仁,一碗水端平。
一堆人說完話,按照習俗就該接陳長根去張家。
陳長根一早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禮家當,田恬和張大有身為正經夫妻,要幫陳長根扛行禮,表示是他們主動請他過去上門的。
這也是北邊的習俗。
田恬和張大有犯了難,他們倆都是殘廢,這要是扛陳長根的行禮,兩人不累死才怪。
陳長根也是個明白人:「大有兄弟,你就幫我拿一雙鞋吧。」
張大有點頭:「成。」意思到了就行。
「弟妹,你就幫我拿一個杯子吧。」陳長根壓根不敢看田恬。
田恬連忙點頭,順勢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
三人往牛車走去,田恬和張大有拿著手裡的東西坐在牛車上,陳長根把自己的行禮堆放車板上。
陳長根的東西不多,就是一些衣服和被子,鍋碗瓢盆,還有一袋米糧,非常簡單。
「長根哥,沒東西了吧?」
陳長根坐上牛車,嗯了一聲。
牛車緩緩行駛,往原來的路返回。
沒一會兒,三人到達張家。
謝過趕牛車的大叔,陳長根利索的把自己的行禮拿下來,然後見張大有和田恬下車辛苦,他又去攙扶張大有。
張大有笑著拒絕:「我自己可以下來,你去幫幫彩琴。」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不好受,但都把人叫上門了,以後他還會和彩琴發生更親密的事情,他必須要學會忍受。
為了活下去,必須妥協。
陳長根僵在原地。
田恬也沒比陳長根好多少,當著自己丈夫的面,和另外一個男人親密,饒是她活了很多世,性格已經比較放得開,還是有些不適應。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下來的。」田恬笑了笑,僵硬的拄著柺杖滑下車。
陳長根見此,並沒有去攙扶。
「我的行禮放在哪裡?」陳長根問。
田恬指了指屋子:「你的行禮放在炕上就行。」隨即拄著柺杖親自帶他進屋。
陳長根之前逢年過節來過張家,之前張家老人在,張家的房子還沒這麼破舊,沒想到張叔去世不到三月,這張家的房子已經四面漏風。
也難怪張大有會不顧一切讓他上門拉幫套。
田恬走進屋子,指了指炕屋最裡面,你就把行禮放在那裡吧。
「好,弟妹。」陳長根順嘴喊出來,快步走過去放行禮。
張大有跟在後面,聽陳長根還叫彩琴弟妹,笑著道:「長根哥,現在彩琴可不是你弟妹了,你直接叫她名字好了。」
陳長根僵了一下,隨即嗯了一聲。
放好東西,陳長根走到院子裡,拿起掃把就開始掃地。
他上門拉幫套,主要就是幫著張家改善生計,如今上了門,這些事情自然該他做。
田恬見他幹活利索痛快,心裡很是滿意。
雖然她不習慣兩個男人的生活,但不得不說陳長根是個幹活的好手,一進門就忙個不停。
掃完院子,陳長根又打水把屋子也收拾了一遍。
先是收拾廚房,等會中午要做飯,要早點收拾出來,炕屋可以慢慢收拾,下午還有不少時間。
田恬和張大有在一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