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對上田恬的視線,這一刻只想把她吞入腹中,不過還是強忍著:「睡吧,今日已經晚了,我們來日方長。」
這是要放過她了,田恬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落,總之心中淡淡惆悵,有種說不出來的憋悶。
「好。」這種事情田恬也無法強求,只能聽其所為閤眼休息。
翌日一早,田恬還在沉睡,徐慕已經醒來,看著女子恬靜秀美睡顏,小臉睡的紅撲撲的,纖長如瀑的烏絲鋪了大半個枕頭,更顯的她肌膚如雪,粉頰若桃花,看著便讓人愛不釋手。
徐慕眼眸柔和許多,隆冬時節,若不是年節將至,他要忙著給上方眾多大人送禮,這時候和夫人一起賴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徐慕起身穿衣,動作小心,香蘭和一眾丫鬟在房間裡伺候,見夫人依舊睡在床上,心裡暗暗替她著急,昨日已經晾著大人了,今兒個若是還這般,實在是太過了。
夫人昨日還想著怎樣討大人歡心呢,做為奴婢,香蘭得多為主子想想。
香蘭趁著丫鬟們伺候大人穿衣服的空檔,悄無聲息的用手摸了摸田恬的腳,冰冷的手突兀出現在被窩裡,冷的田恬一個機靈,幾乎是瞬間就醒了。
「夫人,您醒了?」
田恬迷迷糊糊的,就見正在穿衣的徐慕轉身看過來,香蘭此時不停給她使眼色,她瞬間秒懂。
「相公,您醒了怎麼也不叫妾身伺候,妾身實在罪過。」說著便掀開被褥下床,作勢要幫他穿衣。
徐慕雙手開啟,任由丫鬟們幫他穿衣:「夫人昨晚看帳本至半夜,何不多睡會兒,我有下人伺候,無需你親自動手。」
田恬笑顏如花:「妾身既已醒來,哪裡還能讓下人動手,伺候相公是為妻者的分內之事。」沒醒來也便罷了,既然已經醒了,她肯定要好好表現一下。
香蘭適時拿了一件披風給田恬披上,她攏了攏披風,俏生生走到徐慕跟前,親自給他系衣裳釦子。
剛睡醒的女子雙眸水霧迷離,粉面含春,櫻桃小嘴不點而赤,端的是人比花嬌,徐慕是個正常男子,視線不由的看向小妻子。
田恬自然也感受到了徐慕灼熱的視線,一張如花小臉更加紅潤,比那天邊朝霞還要美上三分。
伺候好徐慕穿衣洗漱,田恬親自把人送到門口,徐慕道:「夫人不必送了,回去好好休息,這幾日事情較多,我大多住在縣衙,待到年節那日再來陪你。」傾身附在小妻子耳畔,輕聲的說:「屆時我會留宿。」
這話暗示的很明顯了,他要補上之前的洞房花燭夜。
幾乎是瞬間,臉蛋剛恢復白皙的田恬又羞紅了臉。
這這男人竟然這般直接說出,簡直簡直
田恬已經羞的不知怎麼好。
徐慕爽朗笑了一聲,快步離開薔薇院,這一次,他不想再等了。
田恬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踉踉蹌蹌進入房中,她現在只感覺渾身都是軟的。
香蘭忍不住問:「夫人,您怎麼了?」
田恬連忙搖頭:「沒事。」
香蘭一臉不信,之前大人也不知道在夫人耳邊說了什麼,竟讓夫人這般情狀,不過這是主子夫妻之間的事情,她作為奴婢不能多問。
田恬趴在床上想要睡個回籠覺,不知道是不是徐慕那句話對她影響太大了,她怎麼也睡不著,歪在床上休息片刻,索性起來了。
「香蘭,我放在書房裡的帳本你給管家了嗎?」
香蘭連忙行禮回話:「今兒一大早便拿去給管家了。」
田恬點頭道好。
香蘭上前伺候:「夫人,您不睡了?」
田恬徑直穿衣:「不睡了,我去給流民施粥去。」
「夫人,那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