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鋒不敢置信,偏頭定定的看著她,生怕自己聽錯了,是一場美夢。
田恬笑著道:「我調來軍區醫院,本就是為了你,只是後來李秀蘭在我面前說是你的物件,我不想打擾你們,所以那次在街上遇到你,才說自己結婚了,今天你在病房裡澄清和她沒有關係,我才知道我誤會了你。」
楊少鋒強忍著心裡的激動:「既然你當初逃出了魔爪,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天知道分離的這三年,他有多痛苦。
田恬說出早已想好的說辭:「當初被敵軍追,我確實絕望跳河了,只是命大,被人救上岸,我大病了一場,等我病好去打聽你的訊息,你已經寫了檢舉信不知所終,當時國軍找你,敵軍也在找你,我如果出現,必將成為你的軟肋,所以只能等了又等,去醫科大學學醫,直到三年後,敵軍無條件投降,我再次從報紙上知道你的訊息,激動不已,立刻請老師幫忙,把我調到京都的軍區醫院工作。」
楊少鋒唏噓不已,把她輕輕摟在懷裡:「幸好,我們沒有錯過。」說到這裡,他氣的給了她一個腦瓜崩:「你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偏要聽信李秀蘭的鬼話,你知道我這段時間多傷心?本來傷勢已經穩定下來,結果聽說你結婚,我氣急攻心,才會引出這麼多併發症。」
田恬聽的心裡愧疚。
「他們都說你脾氣暴躁,不會也是因為我的原因吧?」
「你說呢,未婚妻嫁給別人,我這脾氣能好的了?」只是捨不得在她面前發脾氣罷了。
田恬吐了吐舌頭:「以後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楊少鋒笑了,把她摟的更緊。
田恬忍不住擔憂:「鋒哥,你這樣會不會難受。」她擔心他的身體,他摟的太緊。
「不難受。」只要她在身邊,他怎麼都不難受。
田恬笑了,真好,他們終於可以一直在一起。
「好睏啊,睡覺。」田恬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沉沉進入夢鄉。
楊少鋒在一旁看著幹著急,要不是他現在身體不好,他非收拾的她下不來床,現在膽子大的很,竟然敢主動上男人的床。
不,之前她的膽子就大,在軍營裡她也幹過這種事兒。
楊少鋒哭笑不得,他真是找了個活寶,把人緊緊摟在懷裡。
第二天,警衛員打了早飯進來,看到床上相擁的兩人,傻眼,手裡的早飯碰的一聲掉在地上,驚醒了床上的兩人。
楊少鋒黑著臉:「出去。」
警衛員小張連忙逃也似的出去。
田恬哈欠連天起來。
楊少鋒問:「沒嚇到你吧,小張是我的警衛員,他不會亂說的。」沒有結婚,兩人就睡在一起,還是在醫院的病床上,終究還是怕她被人詬病。
田恬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沒嚇到,我穿的整整齊齊的,又不是見不得人。」
楊少鋒無語,感情他白擔心了一場。
「今天我去問問主任,看能不能推你出去走走,一直悶在病房裡,時間長了也不好。」
楊少鋒點頭。
田恬推著楊少鋒在醫院四處轉轉,他的精神頭比之前看著好多了,臉上竟然還掛著笑容。
院長和主任每天都會過來關心問候一遍,看到楊少鋒坐在推車上笑,兩人都驚訝不已。
「我未婚妻照顧的好,身體自然恢復的快。」
院長和主任以及身後一眾小護士傻眼,齊齊看向他身後推車的田恬。
小許同志竟然是楊少鋒的未婚妻?
田恬這時笑著出聲解釋:「之前不說,是因為剛來醫院不久,性格比較內斂,還望大家見諒,別往心裡去。」
「哪裡哪裡,只是小許同志隱瞞的太深了,把我們瞞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