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忠立刻照做,起身去櫃檯幫他們付銀子。
三人得了幫助,親自過來向田恬道謝,剛走近田恬身邊,聞到田恬和香蘭身上傳來的酸臭味,又見她們臉上都糊了泥巴,邋遢的像個乞丐,當即臉色微變。
誰也想不到幫他們的竟是個這般人物。
藍衣男子先行道謝,其餘兩人也跟著道謝,田恬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隨後自顧自吃飯,她不敢說太多,怕暴露女子聲音。
這在陰柔男子看來,自家爺都親自過來道謝了,邋遢矮小男子還這般冷淡,實在讓人生氣,當即便忍不住要發作。
幸而旁邊黑袍男子拉住了他,藍衣男子瞪著他,他才不敢發作。
翌日,天微微亮,田恬見雨停了,立刻讓阿忠駕車出發。
主僕三人一路疾馳往京城而去。
算著時日已過半月,田恬心急如焚。
馬車行至午時,經過一片連綿山林,七八個劫匪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裡面的人全部下來,交出身上銀錢,可饒爾等一命。」七八個劫匪大吼。
馬車裡,香蘭嚇的臉色慘白,她從未遇到過這等陣仗:「夫公子,咱們該怎麼辦啊?」
田恬快速冷靜下來,低聲問外面駕車的阿忠:「你可有把握應對?」
阿忠面容苦澀:「公子,對方人數太多,奴才自保可以,但想要帶您離開,怕是極難。」
田恬點頭:「那我明白了。」
香蘭問:「公子,咱們?」
田恬嘆了口氣:「先下車吧。」如果把身上的盤纏給他們,就能順利離開,那就給他們,留著性命最重要。
主僕三人相繼下車,田恬率先把身上的荷包丟到賊匪跟前,香蘭和阿忠同樣照做。
阿忠抱拳:「各位好漢,我們已經把身上的盤纏全部拿出來了,還請諸位行個方便,讓我等離去。」因著田恬和香蘭是,大多數場合都由他來開口,以免暴露。
賊匪也沒想到他們那麼痛快,一個個面面相覷,其中有一個賊匪道:「你等過來讓我搜身,若無藏私便放你們過去。」他們痛快,那他們也不為難他們,只要搜了身,便讓他們離開。
田恬和香蘭臉色驟變,她們是女兒身,一旦被搜身,身份暴露無疑,今天怕是想走也走不了。
阿忠想也沒想的拒絕,依舊不停說好話。
「大哥,他們一直不讓搜身,身上肯定還有寶貝沒有拿出來,咱們還是按照老規矩直接上吧。」
賊匪頭子點頭:「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阿忠把他們的對話看在眼裡,壓低聲音對田恬道:「公子,等下我會拼死攔住賊匪,你們倆趕緊逃。」
田恬也知事情嚴峻,此時必須果斷,點頭答應:「好,你千萬保重。」
阿忠微微頷首:「公子,就是這個時候,跑。」阿忠說完,大喝一聲,拽著拳頭,單槍匹馬朝賊匪衝過去。
田恬和香蘭不敢耽誤,瘋一般往回跑。她們不會駕車,只能靠跑。
主僕二人跑了沒一會兒,氣喘吁吁累的不行,田恬這具身子從小養尊處優,幾乎十指不沾陽春水,跑起來實在太慢。
「公子,我有點跑不動了。」
「必須跑,一旦被抓住,我們就完了。」她不敢想像被抓進山寨後會遭遇什麼。
主僕二人又跑了一會兒,田恬腳下踩滑,直接摔到在地,這具身子太嬌嫩,摔在地上鑽心的疼,懷裡的奏摺也被摔了出來,田恬想也沒想趕緊撿起來,緊緊拽在手裡。
香蘭趕緊扶著田恬起來,主僕二人繼續往前走。
「香蘭,這個奏摺給你,你別管我了,趕緊跑,只要你見到皇上,徐慕才有一線生機。」田恬鄭重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