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見此,連忙伸手扶著她:「夫人,可還好?」
田恬氣咻咻瞪了他一眼:「好的很。」
徐慕被小妻子含羞帶怒的眼神弄得哭笑不得,他剛嘗到滋味,難免貪些,小妻子身嬌肉貴,自然吃了不少苦頭。
徐慕也不賴床了,起來幫小妻子穿衣,事事親力親為,體貼入微。
田恬心裡的憋悶這才下去不少。
香蘭聽到屋內動靜,連忙帶著一眾丫鬟進來伺候。
田恬梳妝,徐慕才開始穿自己的衣服,看著床上那一抹鮮紅,徐慕只覺得小妻子終於是他名正言順的女人。
連著好幾日,徐慕沒有去縣衙,一直待在府裡和小妻子過著蜜裡調油的生活,幾乎已經到了樂不思蜀的地步。
這日晚飯,田恬見徐慕眼神灼熱的盯著她看,田恬實在忍不住了,每次他露出這種眼神,她鐵定會吃苦受罪:「相公,已經連著五日了,你也該去縣衙看看了。」
這人簡直就是一頭餵不飽的狼,若不想辦法讓他去忙別的事情,她估計至少要少活十年。
「現在是新年,縣衙也沒什麼重要公務,去與不去也就那樣。」徐慕沉迷溫柔鄉,公務的事情皆被他拋於腦後,也確實是沒什麼事情,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待在薔薇院不走。
「夫人就這麼想我離開?」徐慕有些不痛快。
田恬點頭:「相公還是忙些好,妾身實在難以消受。」
徐慕爽朗笑出聲:「新婚夫妻,難免蜜裡調油些,為夫實在情難自禁。」他成親之前,未曾有過女人,和夫人在一起後,她實在讓人驚喜,這才讓他朝思暮想。
夫妻倆說了半響,最終還是口蜜腹劍的徐慕得了便宜,田恬只能苦哈哈伺候他。
徐慕舒坦沒兩日,流民不停增多,他不得不回縣衙處理。
徐慕一走,田恬終於輕鬆了,可沒等她輕鬆半日,得知城內流民眾多,她忍不住出去檢視究竟。
街道上的流民比之前多了一半不止,年節前管家在街道各處設立的粥棚完全是杯水車薪,有很多人根本吃不上飯。
管家正焦頭爛額,見到夫人過來,連忙上前行禮問安:「奴才見過夫人。」
田恬看著到處席地而坐的流民,忍不住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多了這麼多流民?」她記得年節前還沒有這麼多,這才不到十天,怎麼一下子就多了這麼多,街道上四處可見拿著空碗的流民,一個個面黃肌瘦,有的靠在牆根,有的直接躺在地上歇息,流民實在太多,多到數不過來,空氣裡散發著一股股難聞的味道。
整個長平縣一眼看過去,就像是難民收容地。
管家嘆氣回答:「回稟夫人,新來的流民都是家裡糧食吃光了,實在沒辦法了,才來粥棚乞食。大災之年,百姓們交完稅收後,大多入不敷出,這些新來的流民比之前那批流民家境要好些的,所以才多撐了十天左右咱們設立的粥棚,也只夠一部分流民的,多餘的流民奴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田恬眉頭緊皺:「聽你這麼講,以後每日幾乎都會新增加流民?難道就沒有百姓能撐到開春務農?」
管家搖頭嘆氣:「除了財主以外,幾乎都不行。」朝廷稅收本就不低,知縣大人還在原本的稅收上加了兩成,這讓百姓們更加艱難,所以才造成了而今的局面。
田恬意識到了事態嚴重:「大人知道此事嗎?」
管家點頭:「大人已經知道了。」
「他怎麼說的?可有解決法子?」田恬急迫的問。
管家搖頭:「目前大人還沒有給出法子。」
「我這就去縣衙找大人。」田恬說著便轉身上了馬車。
管家行禮目送夫人離去,希望夫人能說動大人,找出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