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現在情況如何?」
她搖搖頭,面色也是無奈:
「他自來報喜不報憂,我也是今日皇上召我進宮才知道這些,他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銘風送回來的信是他提前就寫好的,幷州的真實情況遠比我們瞭解到的複雜,我現在所能知曉的全部,就是如今的幷州已經封鎖了城門,連帶著和周圍的幾個郡縣都是不能任何人出入。」
姜姝挽雖說是第一次經歷這所謂的疫病,卻也是聽說過這疫病要是一旦開始,速度就是極快的,而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切斷人員之間的聯絡。
眼下,盛京已經開始隔絕了外人的進入,可留在幷州的梁鈺卻也一樣被封鎖在了裡面。
她著急,這會已經顧不上別的,只想知道梁鈺的情況:
「那夫君可有話傳回來?」
長公主略顯落寞的搖頭。嘴裡也是無奈至極:
「這決定是他一早便做好的,誰也改變不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盛京,耐心等待他回來。」
說完她像是想到什麼,詢問似的問姜姝挽:
「聽說勉之走之前,給你留了東西?」
姜姝挽連連點頭,伸手到脖根處,輕輕牽出一根細細的繩子,接著把帶著她體溫的玉牌拿了出來。
長公主見之失笑,語氣中是對玉牌主人早就安排好一切的無奈:
「看來他早就猜到了會有這個結果,連玉牌都提前給你留下。」
這話說的雲裡霧裡,姜姝挽也聽的一知半解,只知道自己脖子上這東西來歷不簡單罷了,連婆母都如此說,看來是重要的東西了,她匆忙伸手繞至頸後想解下來,卻聽長公主又言:
「東西既給了你,就好好收著,只這東西確實貴重,日後是肯定要回到勉之手裡的,是他親自給了你,就等著他好好的回來,再親手還給他。」
話中所言就像是篤定了梁鈺不久後便會回來,姜姝挽以為是婆母知曉其中的內情,也在耐心的等待之中。
全城都籠罩在一種無名的壓抑感之中,百姓不知其中,只能透過直接的感官來獲知事情大體的走向。
而越是這個時候,朝廷和高門的動向就越是備受矚目,梁騁和姜凝芝的婚禮也依然要如期舉行。
姜姝挽已經足足準備了好幾月,各種的細節瑣碎都已經過了不知多少次,索性到最後,婚禮算是圓滿完成。
而借著這場喜事,那些彌散在城中的各種流言也逐漸散去。
畢竟,若梁鈺真的在幷州出了什麼事,梁家怎會在這個時候大肆操辦二少爺的婚事。
天氣愈發寒涼,然而幷州依然沒有訊息,可比這更寒涼的,是接下來梁雄帶回來的訊息:
之前被他提前控制起來的那個衛所,已經有很大一部分計程車兵相繼出現了高熱抽搐的情況,且情況還要更加嚴重,由於人數逐漸增多,衛所裡的病情已經控制不住,在徵的了李珺的同意後,從城中調派了數名的醫者前去,結果都是和之前大家猜測的一樣。
幷州的疫病已經傳至了盛京。
這一訊息瞞不了太久,原本平息不久的城中即將要掀起一場不小的騷動,梁雄手下能調動的所有兵力已經全數到了城中,為防止北戎趁機來犯,還要留下相應兵士值守各大關口處,情況變得越來越緊急。
而這一動靜和城中越來越稀缺的郎中大夫,終於引起了百姓的慌亂。
不知從哪裡傳出,說開國公世子梁鈺這會已經死在了幷州的疫病之中,盛京淪陷為疫城只不過是早晚,大家要是想活命,只有逃出盛京勉強能求一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