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暮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他自己去過那間音樂室好多次,鎖上了,門上的開拉孔都落了灰。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
十一月都接近了尾聲。
他的人生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那個人一樣。
他說不見,就消失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如果不是周洋偶爾把小學弟掛在嘴上,以及他的戲份殺青後銀行卡多出了六位數的薪酬,他真的會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因為以前的記憶空蕩蕩,所以憑空捏造了莫名其妙的過去;因為dk在他耳朵裡聽的最多,所以連dk的兩個人都被他的代入了幻想。
周洋就像一個蛔蟲,在謝暮剛剛想到dk的時候,他突然又提起了dk:「哎,這下半年dk簡直高產,《慕》系列繼上個月的《想讓你知情》後又出了新歌《我們會怎樣》,真的好聽,就是聽的讓人想哭。」
劉逝川早就周洋反覆唸叨過了:「連續兩個月霸榜,十一月加上原創比賽時候的歌,自己和自己神仙打架,確實很勇。」
「啊,那首我覺得也還不錯,好像west沒有插手,完全是dk兩人自己完成的,我就震驚了!小學弟居然和dk兩個人是朋友??一個大一,兩個大二,他們怎麼認識的?也太好運了吧!有west不夠,還有小學弟??」周洋就想不通,沒拿到冠軍他也沒臉去邀請向夕加入樂隊,之後也聊起過這事,但小學弟以最近比較忙為緣由,暫緩說起這件事。
劉逝川閉了閉眼:「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兩個可能是同一個人?」
「誰?dk的兩個人?」周洋一臉懵:「這怎麼可能是一個人?他們都同臺表演多少次了?影子分、身嗎?」
江遊又抬手蹭了一下自己的耳釘,想笑,忍住了:「逝川的意思是,你那個小學弟和west。」
周洋看了看劉逝川,又看看江遊,而後又看看面無表情的謝暮。
「哦啊??」震驚周洋一百年:「不可能!!west寫歌的時候小學弟才多大?他才大一!!」
說著他還舉著十根手指頭掰了掰:「說晚點十八歲上大一,倒推回去,dk是四年前開始發歌的,十四十三,胡說八道!我不承認!」
謝暮此時出聲道:「他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大。」
「那也扯淡,你知道west給dk寫了多少歌嗎?加上《慕》系列和每年的ep(小專輯,58首歌曲左右),除了斷了一年和今年還沒出以外,總共二十多首啊!編曲也是west完成的,質量也沒得挑,這沒幾十年資深經驗,我馬上給dk的帳號打賞四位數!」周洋堅持自己的想法,不容辯駁,他十四歲的時候還在磨指尖的繭呢,樂理更是一竅不通。
江遊看著周洋炸毛的樣子,按捺住想伸手去摸摸的衝動,周洋肯定會拒絕,並且毫不留情地揮開他的手。
劉逝川真想發個帖子問問,樂隊隊長太蠢怎麼辦?
「沒出的那年,他可能在備戰高考。」劉逝川繼續道。
周洋麻了,掃了一圈兒想從其他人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但一無所獲。
「你們都知道??什麼時候的事?」他不信啊!就他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
劉逝川:「之前在食堂吃飯你和陸昭對上的那次,我也沒認出陸昭,但元晨景給我的印象很深刻。」
畢竟同為鼓手,元晨景的實力讓他頗為欣賞,所以難免多瞭解一些,他也沒認出臉來,但那頂黑色鴨舌帽,和對方按陸昭肩膀,手腕上露出的價值不菲的機械手錶還是很有辨識性。
周洋又看向謝暮。
謝暮垂著眼:「不久前才知道的。」
他給向夕發過訊息,就是把他從江遊那兒聽到的有關e的忠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