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除了他的鋼琴,似乎什麼都不關心。
晚上九、十點回家,還怪他回去早了,怎麼不多練會兒。
這是周洋發起的比誰更苦逼話題,謝暮說的。
雖然他說完就說是假的,讓周洋以為有比他還慘的,開心一下。
劉逝川沒覺得他在說假話。
「萬一呢。」劉坤靈不死心。
「萬一是真的,我就去砸了謝家老宅那張他們祖先流傳下來的名琴·鳳棲梧桐。」劉逝川沒好氣地說。
「呃」劉坤靈不想聊了,那謝家能分分鐘跟他們從世交變成世仇。
雖然身份是不可能的事,但劉逝川是真的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元旦的最後一天,周洋如願以償搶到了《墜入謎淵》的電影票,還給其他人也安排上了。
他給劉逝川發了一張截圖:「你知道為了這幾張票我付出了多少嗎?」
「知道知道,我到機場了,不說了。」劉逝川敷衍地說。
「不是還沒飛嗎?」
「你說,你繼續說。」就昨天白天沒理他,周洋就不停的給他發訊息打電話打語音,惹的家裡人都笑他,怎麼找個這麼黏人的女朋友。
「我就想說這個,七點多的票,趕得及吧?今天南都回城有點堵車哦。」周洋這個元旦跟向夕打了兩天遊戲,就今天和其他認識的朋友出去玩了一下,人山人海,吃了中飯就回來了。
「趕不及我改天再看也一樣。」反正是給謝暮貢獻票房,多一張也無所謂。
「那怎麼能一樣,不是和我們一起看的,就是不一樣。」周洋不喜歡劉逝川說這種話。
「嗯嗯,不一樣。」
「敷衍!是不是不愛了?」
「」
「薄情寡義!再見!」
把劉逝川整無語之後,周洋秒掛電話,自己在這頭哈哈大笑。
笑完想找人分享,客廳一個人也沒有。
向夕躺在窗臺上,翻著一本古典譜集,謝暮則在練琴。
元旦一過,離期末就不遠了。
琴樓搶不到琴的噩夢又降臨到了謝暮身上,只能在向夕這裡加班加點抱佛腳。
琴音落下的時候,向夕開口道:「不對,第六行右手錯了,。」
謝暮對著琴譜一行行數下去,密密麻麻的音符,他自己也不記得是不是彈錯了,但向夕不會錯,他有些氣餒,看譜彈都這麼惱火,考試背譜怎麼辦。
「這首奏鳴曲有點小眾,老師指定的嗎?」如果自選,肯定選熟練的。
「嗯,這個你也彈過?」越和向夕相處,謝暮越覺得驚訝,在音樂的領域,彷彿無所不知,令人嘆為觀止。
「嗯休息一會兒吧,很不錯了。」比起謝暮之前的鋼琴,現在已經有了不少的進步。
本來有點焦慮的謝暮,聽到向夕這句話,反而靜下了心,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狀態有所提升,只是考試將近,不該出現失誤的地方失誤了難免有些著急。
他有些理解周洋和陸昭了,得到向夕的肯定,真的特別安心。
「不用慌著一直練,練煩了的時候就不練了,梳理一下琴譜,在腦海理清旋律,肯定沒問題。」大多數人背譜都是肌肉記憶,他也許不知道自己按的是哪幾個音符,但一段旋律按哪幾個鍵一定是清晰的,動作會慣性記憶。
謝暮坐到向夕身邊,問:「你們期末考什麼?」
「彈唱、和聲很多。」
「嗯??」謝暮篤定向夕是記不得自己要考些什麼,也許記得住內容,但沒記住名字。
「很多,室友給我發訊息說了,在手機裡。」考什麼內容向夕都無所畏懼。
「很少聽你說起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