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誣陷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興許知道自己兒子什麼樣,中年男人疾言厲色,語氣卻飄忽不定。
「時間也不算太久,就算你把家裡的病歷處理了,爺爺當初住院的醫院應該存有病歷。就同你們一直沒有放過我一樣,我也不會放過你們。」上一世他就是聽了爺爺的話,這家人也沒有任何改變,哪怕不能把人送進去,他也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如果爺爺要怪他,就託夢來找他。
中年婦人不斷扒拉著自家男人,這件事她是知情的,怎麼說老頭兒都是自家男人的親爹,給他知道了,他們娘倆肯定討不到好,事情發生了好幾天那邊也沒反應,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沒說。
現在被提起,事情雖然過去了,但病歷是真的。
妻子一扒拉,中年男人就知道這事的真假沒跑。
夫妻倆小聲說著話,匆匆離開,走之前還不忘放狠話:「你給我等著,編造謊言我要去告你!報警把你抓起來!」
「嗯,我等著,就算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們。」向夕嘴角上勾,那笑容落在兩人眼裡無異於惡鬼盯人。
走了領頭的,剩下的人也唱不起什麼戲,陸昭笑著對曾經的父母說:「你們走吧,等你們到了養老的年紀,就去起訴我,法院怎麼判我就怎麼養你們。」
「養你還不如養條狗!!」陸父罵罵咧咧的走了。
「我是對的,不要你我是對的。」陸母吶吶地念叨著。
陸昭笑意不減:「說的好像你們養過我似的。」
他陸昭能活到長大,鄰裡鄰居都給過他一口飯。
應該是除開這幾個人,另外幾個人也沒義務,他並不在意。
唯獨這兩個人,自他有記憶起,一口水都沒討到。
來了好些人,現在只剩下元晨景父親一人。
如果說那幾個人僅僅是噁心,那這個人就只能用渣滓來形容。
「你不走嗎?」向夕面無表情冰冷嘶啞的聲音彷彿從深淵迴響至此。
元父凸出的眼球打了一個轉兒,褶皺蒼老的臉上露出一個皸裂的笑,死死盯了元晨景一會兒,才慢慢挪動腳步移開,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陸昭鬆開捏的咔咔作響的指骨,無論什麼時候,看到那個人他唯一的想法還是把拳頭砸進那個人臉上,最好拔出來的時候能滿帶鮮血。
「真讓人不舒服。」謝暮看著離開的背影,忍著心裡的不適道。
那個眼神怎麼都不像在看一個和他同等地位的人,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噁心感。
「讓人手好癢。」劉逝川也有些不舒服,總覺得怪怪的。
「好想戳他的雙眼。」周洋彎了彎兩個剪刀手,做出一個釦眼睛的動作。
元晨景笑了,他難得有笑容這麼明媚的時候,眼淚都要出來了:「他就是那樣一個人,看我又怎麼樣,他又不能把我怎麼樣,我真的好期待他再對我動手,想試試現在的我和他到底誰更勝一籌。」
陸昭伸手捏了元晨景的臉一把:「你以為我們會在旁邊看著?別想了,你沒那個機會,他也再不會有那個機會。」
他們已經不再是別人想欺負就欺負的小時候了。
「我也不會給他再傷害我的機會。」元晨景笑,如果這個年齡還任人打罵,他不止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一直以來想盡辦法,絞盡腦汁保護他的陸昭、向夕和謝暮。
「那個男人還打人啊?」周洋震驚。
「真不是個東西。」劉逝川皺眉道。
謝暮想到之前向夕家看到元晨景沒帶帽子穿外套的時候,那一處處傷痕,有的地方還有封針線的痕跡,不少傷口都增生了,那不是普通打人能造成的,必然是利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