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膽,竟然敢隻身闖魔界,以你我之間的淵源,你就不怕有來無回?」重寒聲音如同冰碴子。
田恬微微一笑:「俗話說的好,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魔尊大人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其胸襟格局無邊無際,又怎會為難一介女仙,您說是吧?」
重寒森冷笑了:「本座竟不知在清微上神心裡,本座竟是這般梟雄人物。」他視線緊鎖著清微,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本座只知道自己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一百多年前能讓清微上神香消玉殞,一百多年以後,難道清微上神指望著本座會憐香惜玉?」
田恬不敢和他對視,終究是她設計了他,不過她不後悔,雙方立場不同,小情小愛和三界安危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
「魔尊大人,清微此次帶著天宮誠意而來,魔尊大人可以不把清微一介女仙放在眼裡,甚至再殺一次也無所謂,清微不敢有半句怨言。但事關魔界和天宮之間幾百萬年的紛爭,事關三界和平,魔尊大人可否聽聽天宮誠意?」田恬把天帝的意思詳細說出:「只要您同意招安,您依然是魔界之主,還是天宮位份尊貴的魔神大帝君,以後魔界和天宮化干戈為玉帛,共開萬世太平,豈不大好?」
重寒不以為意,冷笑道:「這招安看似本座佔盡好處,魔界雖然還是本座在管,可本座都成了天宮之神,魔界不也屬於天宮?且那什麼魔神大帝君的身份,本座也不稀罕,天帝雖然答應本座繼續住在魔界,可一旦天宮有事,本座還得去天宮充當打手,天帝算盤打的精,不費一兵一卒,就想收編整個魔界,當真是痴心妄想。」
田恬急了:「魔尊大人,您誤會天帝意思了,他這般也是為了長遠計,為了三界計,並無吞併您的意思。」
重寒直接道:「不用說了,本座不會同意,若是本座願意,直接掀翻了天宮,自己當天帝又如何,何必屈之人下?
本座若是願意屈之人下,這魔界和天宮也不會膠著這麼多年。
你回去告訴天帝,直接轉告本座的意思,讓他不要白費心機。」
田恬怎麼肯走:「魔尊大人,清微知道您是個心懷天下之人,您心存仁善,體內才會滋生出正道法力,清微只想知道,您要怎樣才肯考慮?或者您有別的要求,您也可以說出。」
「本座如今這種境界,你覺得還需要談要求?」重寒氣焰囂張。
田恬深呼吸,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那您要怎樣才肯考慮?」
她知道他肯定也不想生靈塗炭,只是他心裡有結,故意為難她罷了。
只要能讓他出氣,能同意招安,哪怕她吃點苦受點罪都無所謂。
重寒確實心裡不爽,一百多年前設計他,他不想計較那麼多,當初兩人沒感情,她為了三界和平設計他,也算合情合理。
可從下界回來,她就一直待在天宮中閉關,完全不在乎他的生死,眼睜睜看著顯聖大帝君率領天兵天將攻打魔界。
昔日恩愛情濃,在她眼裡到底算什麼?
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女人!
若不是他的功法奇絕,絕處逢生立於不敗之地,他現在已經死了,她會為他留一滴眼淚?
更遑論拿著聖旨來魔界招安,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好話說盡!
「清微上神當真想要本座考慮?」
田恬想也不想的點頭。
重寒笑道:「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田恬美眸閃亮:「魔尊大人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清微能做到,絕不推脫。」
「早就聽聞清微上神乃天宮第一美人,清冷美艷引無數神仙競折腰,曾經天帝還是太子之時,還曾瘋狂迷戀過上神,想求娶上神為太子妃,只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天帝還為此還失意了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