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田恬說完,微微躬身向大長皇子夫妻施禮:「給舅舅舅母請安。」
大長皇子免了她的禮, 看她神情很冷淡。
自己的兒子嫁過去被冷落四載, 換做誰都不會有好臉色。
「既然來了, 就進屋吧。」
田恬點頭, 跟上他們的步伐,邊走邊問:「表弟如今怎麼樣了?」
大長皇子顯然不想回她,皇子妃開口接話茬:「幸好救的及時撿回一條命。」
進入房中,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面如死灰的男子。
男子約莫二十出頭,五官清雋,身上透著一股子清冷驕傲。
他雙眼紅腫,像是撕心裂肺哭過。
嫩白的脖頸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淤痕,看上去十分可怖。
看到她過來,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直接無視了個徹底。
田恬知道男子對原主有怨,對她寒了心,所以才會這般。
田恬無奈嘆氣:「表弟,表姐來看你了。」
男子偏過頭去,不想看她,不想聽她說話,好似極為厭煩她。
田恬也很尷尬,是他們把她喊過來的,如今她過來了,又是這樣的
大長皇子此時開口道:「五王爺,如今你也看到嵩兒慘狀了,當舅舅的希望你能看在,曾經嵩兒伺候過你一場的份上,放了他吧,這樣逼他,真的會把他逼死的。」
大長皇子妃雖然是女子,但這個家裡夫郎位尊,她等夫郎說完才道:「若沒有今日之事,我們也願意讓他回去繼續當五王夫,可嵩兒性子高傲,無法釋懷之前種種,我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田恬一頭霧水:「舅舅舅母何出此言,周嵩就算不是我的王夫,也還是我的表弟,我怎麼會逼他,我自從恢復身份後,一直在王府裡養傷,我何曾逼過他什麼?」
就是今日過來,也是他們派人去請她的,不然她也不會過來討人嫌。
大長皇子道:「你難道不知女皇陛下已經召嵩兒進宮三次了,明裡暗裡讓他回五王府繼續當你的正夫!」
田恬恍然,她如今是母皇的心頭肉,母皇自然會為她打算。
之前她被貶為庶人,遭了母皇厭棄,周嵩想要和離,因著他的身份,女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如今她重新恢復身份,他那個正夫就必須歸位,接二連三宣他進宮,為的就是敲打他。
田恬眼神複雜看著那個頭朝裡的男子,他竟然死也不願意重回五王府,這是恨極了原主啊。
不過也能理解,原主納了幾百個小侍進府,成天招貓遛狗玩男人,從未給過他這個正夫體面和尊重,甚至大半年不去他院子也是常事。
他和守活寡沒有任何區別。
換做是她,她跑的比周嵩更快吧。
田恬嘆了口氣:「舅舅舅母,我知道怎麼做了,之前我一直在府中養傷,不知母皇為我考慮了這麼多。既然表弟不願重回王府,我也不勉強。」
她走到床邊,輕聲的道:「性命面前無大事,好好珍重,剩下的交給我。」隨即又道了句:「之前是我對不住你,希望你能慢慢釋懷,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田恬說完,禮貌給二位長輩告退:「秦霜這就進宮面見母皇。」
大長皇子妻夫二人沒想到秦霜竟然這麼好說話。
終歸還是不愛啊,若是對他們家嵩兒還有一點情分在,她也不會如此爽快。
「嵩兒,你剛才也聽到了,秦霜自己會找女皇陛下說清此事,以後你不許在這樣嚇人,你可知道爹爹和你娘差點被你嚇死。」
周嵩點頭,表示知道了。
田恬出了大長皇子府,直奔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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