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她跟著吧,朕就當不知道。」說到底還是自己親生的,捨不得驅趕她,而且她也要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是。」
田恬一連跟了兩日,寸步不敢離開,女皇住客棧,她就在客棧外面守著,萬幸現在是夏天,在外面待一宿也不冷。
她知道自己的舉動瞞不過暗衛,但沒人驅趕她,就證明女皇對她還是有點情面的。
若是利用好了,大有可為。
這日,女皇微服私訪結束,終於要回宮了。
田恬也開始緊張起來。
上輩子女皇遇襲就是回宮的路上。
田恬依舊不緊不慢跟著,走到離宮門不遠的一處人煙稀少的街道上,幾十個蒙面黑衣人拿著寒光長劍從房頂飛躍而下,瞬間把女皇等人圍的結結實實。
十幾個暗衛也從暗處飛身而出,眾人齊齊圍著女皇,把她包裹在最裡面。
兩方人馬迅速廝殺起來,刀光劍影,鮮血飛濺,低吼痛喊,斷肢隨處可見。
雙方人馬皆有死傷,現場血腥味漫天,哪怕田恬離得遠,也聞著難受。
黑衣人有備而來,一波接一波,很快暗衛們就很難顧及女皇。
保護起來愈發吃力。
女皇不得已拿起劍搏殺,她雖然高高在上,但每日都有練武,打殺起來絲毫不比暗衛差。
田恬一直算著時間,上輩子女皇受傷,京城巡邏的侍衛得到百姓舉報,及時過來,才逼退了黑衣人。
田恬不斷靠近,尋找合適時機,去幫女皇擋那一劍。
沒錯,她就是要上演一出苦肉計。
只有女皇對她心軟,恢復她皇女身份,她才能調動太醫院救治馮清。
為了馮清,哪怕她被刺一劍,也無所謂。
馮清能為她不惜設計從二樓摔下一樓,如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她做這一點,又能算的了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田恬瞅準時機,眼見女皇避不掉那一劍,她飛身衝進黑衣人群,直接以身體擋在女皇身前。
只聽見噗呲一聲,長劍進入身體,劇痛襲來,她愣愣的看著從她胸口穿過的利劍
女皇眼如銅鈴,聲音悲悽震驚:「老五!」
「母皇,您沒事就好。」田恬只來得及說這一句話,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軟軟倒在女皇懷裡。
這時候巡邏的侍衛也趕到了,黑衣蒙面人見刺殺不成,第一時間選擇撤退。
女皇抱起田恬,大聲道:「回宮,立刻傳召太醫。」
眾多侍衛護送女皇回宮,田恬直接被帶去女皇所住的鳳凰殿。
女皇親自照顧她,引的宮中震動。
田恬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來,就看到旁邊守著的小太監驚喜道:「五皇女,您醒啦。」
小太監的聲音很正常,沒有一點尖細的感覺,應該是沒有淨身的緣故。
這個世界女尊男卑,小太監們在宮中伺候,無需淨身。
田恬撐起身子,環顧四周:「這裡是皇宮?我睡多久了?」
「您已經足足昏迷六日了,女皇陛下極為擔心,每日都過來看您。」
田恬頷首,心裡著急的厲害,她昏迷了六日,也不知道風雪院的馮清如今是什麼情況了。
她看了看胸口包紮的白布,心中十分無奈,她算的極好,連擋刀的姿勢都是計算好的,以為只傷到胳膊,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差點她就把自己玩脫了。
苦肉計不可取啊。
田恬作勢要下床,小太監連忙道:「五皇女,您還有傷在身,不可亂動。」
田恬苦笑:「我現在已經是庶人了,哪裡還是什麼五皇女,皇宮這種地方,不是我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