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坐在銅鏡前不說話,任由小廝為他上妝。
晶瑩的眼淚一顆顆掉落,他連忙擦掉,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只要妻主能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翌日一早,馮清沒有第一時間回客棧,而是去找房子,他一定要在接客前,把妻主住的地方落實。
半日功夫,馮清找了一座一進小院,乾淨整齊,一個月八兩銀子。
貴是真的貴,但馮清算過了,以後他接客了,八兩銀子付的起,只要能讓妻主住的舒適即可。
田恬見馮清回來,心中大石落地:「今日怎麼回的這麼晚?」
馮清如實道來:「奴家去尋房子了,找了一進小院,咱們等下就搬。」
「好。」田恬點頭,很聽話,她現在是個病人,不能自理,能做的就是不給馮清添麻煩。
吃過午飯,兩人搬進新房。
田恬察覺到馮清情緒低落,忍不住擔心:「清郎,到底怎麼了?若是做的不開心,晚上就別去了,等我身子好些了,我會想辦法養你的,上次我說的那個說書的活計,你若是有空,你就扶我去茶樓,讓我去試試。」
上輩子原主的眼睛是馮清治好的,這輩子她覺得不用馮清,也可以好。
她有龍訣,只要不斷練習龍訣,她的身體素質上去了,眼睛半年好不了,一年也能好。
只要她好了,以她的本事,養活他不在話下。
只是這種事情,不能和他說,不能暴露自己身份。
她確實可以隨便編個理由解釋龍訣來歷,可龍訣能治眼睛,太過神乎其神,她也無法自圓其說。
馮清怎麼捨得妻主瞎眼還出去受苦:「妻主,您好好在家裡養著,掙錢的事情有奴家,您不必擔心,奴家可能是找房子太累了,打不起精神,不是因為其他事。」
田恬嘆氣,馮清不願意說實話,又不願意帶她出去,她也頭大。
「清郎,帶我去茶樓吧,總歸要試試的,若是成了,我就有養你的本錢。」
「妻主,奴家有些累了,這件事情等改日再說,好嗎?」
田恬無言,馮清是打定主意不讓她出去了,這個小傻子啊!
晚上,馮清進了風雪院,老倌就叫住了他。
馮清十分緊張,雙手拽著衣袖:「爹爹,可是武安將軍今夜要來?」
老倌搖頭:「爹爹已經遞信過去了,不過武安將軍好像在京郊軍營,還沒回來,今晚她不過來,你還是如往常接唱小曲兒的活兒。」
馮清鬆了口氣,心裡既是開心,又是失落。
開心的是今夜又可以為妻主守住身子。
失落的是武安將軍不來,他的妻主又要拖延一日才能看病。
連著三日,馮清都沒有等來武安將軍,他有些急了、
「爹爹,還沒聯絡上武安將軍嗎?」
老倌也很無語:「武安將軍還在軍營沒回來,我也沒辦法,兒子,你就那麼缺錢用?」
馮清如實道:「爹爹也知道,妻主的眼睛拖不得,前段日子下大雨,妻主眼睛就疼了一次,昏睡了兩日才醒過來,兒子想儘快給她治療。」
老倌點頭,好似下了什麼決定:「你若是不介意伺候的是誰,那我就直接把你接客的訊息散佈出去,屆時價高者得,你覺得如何?」
馮清眼眶都紅了,點頭道:「爹爹安排就是。」
除了妻主,其他人都是將就,伺候誰都一樣。
老倌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晚上,馮清登臺獻藝,一段桃夭舞驚艷四座,老倌趁此機會,大力宣傳馮清接客訊息。
眾色女一個個激動沸騰了。
連著三日,老倌都在為馮清接客造勢,京中有權有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