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道:「就是那位殺虎公子給的,近日我伺候的好,殺虎公子賞賜的。」
「哦哦。」秋穗沒有過多懷疑,高興的不得了。
黃福全得知主子賞了一大堆冰塊給小婦人,樂的頓時從床上坐起身來。
「那小婦人確實是個有手段的,之前咱家還擔心來著,現在看來,過不了多久,咱們太子殿下就要成人了。」
小貴子來探望師傅,坐在床邊附和道:「奴才也是第一次見太子殿下對一女子如此好。」
黃福全道:「小婦人本身生的雪膚花容,如今穿著咱家精挑細選的綾羅綢緞,日日在殿下面前轉悠,殿下畢竟是男人,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小貴子點頭。
翌日一早,田恬又早早來了別院臥房門口候著,只等裡面的搖鈴聲響起,她就進去伺候。
不一會兒,搖鈴聲響起,田恬端著熱水進入房間。
李湛視線落在小婦人身上,她今天穿了一身鵝黃色薄紗裙,臉上薄施粉黛,頭上戴著一副珍珠頭面,走動間層層疊疊的裙擺散開,如一朵妖嬈綻放的黃牡丹。
「公子,晨安。」
小婦人盈盈福身,臉上笑容甜甜,李湛只覺得整個臥室都明媚起來。
他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低頭乾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田恬已把擰乾的綢巾遞到他跟前,還散著白色熱氣:「公子,淨面。」
李湛接過,視線不經意看到她白嫩的小手,這小婦人肌膚是真的好,日日浸透廚房,小手竟還潔白如玉。
他拿著綢巾胡亂擦了擦臉,重新遞給她。
嫩白的小手接回去,他不由又多看了一眼。
田恬伺候好李湛,又叫廚房傳膳,壓根就沒注意到李湛看她的眼神,不同以往。
田恬就算看到了,也不敢往別的地方想,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他們二人的身份天差地別,根本不可能存在別的情分。
下午,田恬依舊幫李湛研墨。
昨晚睡得好,今天研墨也不困了,她打起十二分精神。
李湛看奏摺時,不時會微微轉頭看她,讓她找不著北!
難道是昨天打瞌睡的原因,給李湛造成陰影了?他不時看她,是怕她再栽倒在他懷裡?
又一次看到李湛偏頭看她,田恬鼓起勇氣:「公子,今日妾身不瞌睡,您大可放心。」
李湛好似被抓包,又低頭趕忙乾咳兩聲,耳朵緋紅。
「不瞌睡便好。」
他放下手裡的摺子,拿起桌上的佛珠,又開始轉動。
田恬見他摺子也不看了,又開始盤佛珠,實在是有些擔憂。
難不成李湛要發病了?
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好端端的,和常人無異。
但這兩天他手裡的佛珠都快被他盤的油光可鑑了,很明顯他有些不對勁。
「公子,您是不是身子不適?」田恬問。
李湛怎麼可能說出自己心中想法:「無礙。」
田恬不相信,這人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現在也不批摺子了,她也不用研墨了。
「公子,妾身給您按摩按摩,舒緩一下,妾身瞧您最近累的不輕。」
李湛無法拒絕小婦人那手藝,點頭同意。
田恬默默運起龍訣,雙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有節奏的按起來。
李湛只感覺小婦人雙手一碰觸到他,他整個人心神穩定下來,就像是春日微風,心底一陣陣漣漪。
他能明顯感覺到心跳加快,撲通撲通,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
待到小半時辰,小婦人停下,他渾身都是酥麻的。
簡直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