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母子性情脾氣好,沒有打罵她,但是也不可能放任她。
可以說句不好聽的,除非那個兩年之約完成了,否則她是絕對跑不了的。
田恬也沒想過跑。
洪家母子是她的恩人,還為她做出很多讓步,且她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應會留下來,那自然說到做到。
如今首先要做的就是打消洪家母子對她的不信任。
她想在洪家立足,想要快速在兩年內掙錢,必須要消除他們的不信任,否則她舉步維艱。
兩人剛到小溪邊,已經有不少人蹲在溪邊洗衣服了。
流水潺潺聲夾雜著棍棒捶打衣服聲,還有人們說笑聲,匯聚在一起,譜寫出一篇動人的曲譜。
如果拋開任務不談,她還挺喜歡這個村子的,有山有水有人家,四周都是大山,山上種滿了綠竹,涼風習習,空氣清爽,若是在二十一世紀,這樣美好的地方,肯定會被國家列為旅遊景區。
洪母帶著田恬找了一個位置:「咱們就在這裡洗吧。」
「好。」田恬點頭,蹲下身子利索洗起來。
洪母笑著和鄰居們打招呼。
其他人笑著回應:「喲,洪嫂子帶著兒媳婦一起洗衣裳嘞,你們婆媳倆瞧著可真好。」
洪母笑道:「來娣剛來靠山村,還不清楚路,我帶她過來熟悉熟悉。」
「你這婆婆真是好,國輝媳婦有福了。」
「我聽說前幾天秋收買的新媳婦,今天早上不知怎麼和秋收娘鬧了,秋收孃的臉都被那新媳婦抓花了,秋收氣的不行,把那新媳婦綁起來打,那新媳婦被打的叫喚的厲害。」
洪母疑惑道:「我怎麼沒聽到?」
田恬心裡沉重的厲害,只敢在心裡嘆氣。
這個年代買賣人口的太多了,她很同情那個秋收媳婦,但她不會去幫她,她自己都是自身難保,這種事情,唯有交給時代進步發展和警察叔叔,她無能為力。
「打的太厲害,新媳婦受不了,只能認錯求情。秋收剛買了媳婦,還新鮮熱乎著,新媳婦一求情,自然不打了,你家離得遠,肯定聽不到。」
洪母瞭然點頭。
「對了,你家的國輝和國輝媳婦什麼時候辦事?我們現在就等著吃你們的喜酒呢。」
「是啊是啊,這國輝媳婦都進門好幾天了,也該辦事了,不然到時候肚子就大起來了。」
洪母臉上僵硬的厲害。
田恬聽在耳裡,只能低頭垂眸洗衣服,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洪嫂子,怎麼不說話啊?我們這群姐妹都還在等你訊息呢!」
洪母笑的尷尬:「國輝小兩口的婚事不準備辦了。」洪母嘆氣:「你們也知道我家國輝前段時間養的幾十隻小豬仔賠了,娶進門的新媳婦也逃婚了,最後去找人借的一點本錢,又拿來買來娣了,現在家裡是一點錢都拿不出,他們小兩口商量好了,這婚事就先不辦了,等以後有了孩子,和孩子的滿月酒一起辦,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來吃席。」
眾人聞言,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原本洪家在村子裡算是獨一份,雖然他們家人不多,分到的土地也不多,但是架不住洪國輝有出息,憑著這兩年養豬,掙了不少錢。
別人家的兒子,大多都要花錢到外面買媳婦進門。
他根本不用,之前那逃婚的新媳婦張敏,是隔壁村的姑娘,隔三差五上洪家門,幫著洪母做這做那,殷勤的很,上趕著來。
關鍵是那張敏長的還好看,又是上趕著貼洪國輝,當時不知道羨煞了多少靠山村單身青年。
只可惜洪國輝養的四五十隻豬仔賠了,幾乎賠的傾家蕩產,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連辦事的錢都沒有。
其實洪國輝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