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流言始終是流言, 當不得真的。
「莫侍衛稍等片刻。」張楓連忙叫住他。
莫聰沒有停留, 快步往裡走。
張楓急了:「莫侍衛, 且慢, 我」他作勢就要掏出身上值錢的玉佩,莫聰把他的舉動看在眼裡, 冷哼一聲,加快步伐進府。
如今想來賄賂他, 借他求得公主原諒, 真是痴人說夢, 當初去春風樓時,怎就不曾想到公主會傷心!
公主不要他是對的,此等不能約束自己之人,註定難成大事,他配不上公主。
田恬一晚上睡意淺薄,畢竟自己第一次幹這種事情,心裡虛的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秦戊也差不了多少,他第一次和公主同處一室,且時時刻刻擔心性命之憂,自己也在小榻上乾坐了一晚上。
田恬穿著粉色褻衣褻褲下床,走到小榻前對秦戊招招手:「跟本宮進來。」
秦戊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公主要讓他侍寢?
應該不會吧,昨晚已經說好了,只是做做樣子,事成之後會給他一筆銀子,安全送他離開。
他不敢耽誤,連忙跟著走了進去。
田恬走到桌前,拿了一把匕首遞給他。
秦戊臉都白了。
田恬無語,這人膽子也太小了,若不是看他臉長得好,這樣的人她是不會多看一眼的。
「把鞋襪脫了,在小腿處割一刀,然後把血弄到床鋪上去。」
這說的已經夠明顯了,秦戊瞬間明白過來,公主是要製造一個已經同房的假象。
「是,奴才遵命。」秦戊連忙脫掉鞋襪,咬牙在小腿處割了一道狹小的傷口,待傷處冒出鮮紅血來,他如數蹭到床榻上去。
淺藍色床單蹭上鮮紅色的血,看上去尤為明顯,田恬道:「可以了。」
「是。」秦戊連忙穿好鞋襪,看起來像是個沒事人似的。
「走路的時候注意些,千萬別露了馬腳。」田恬叮囑。
「公主放心,奴明白的,斷不會讓別人察覺。」秦戊微微一笑。
田恬點頭:「本宮這就叫人進來伺候洗漱了,至於你,本宮等會兒會給你安排一個小院,你暫時住在公主府。」
「奴一切聽憑公主安排。」秦戊恭敬道。
田恬很是滿意,當即叫了若春若梅兩個貼身大宮女進來伺候。
大門應聲而開,若春若梅神色複雜的走進來。
莫聰站在門口候著,沒有進屋,他雖然是公主的貼身侍衛,但公主在起床洗漱期間,他不能進去。
洗漱過後,若梅為公主上妝,若春則去為公主鋪床疊被,當她看到床上一抹殷紅時,哪怕心裡有準備,還是忍不住變了臉。
公主當真被張楓傷的極深,清白之身竟然就這樣交代出去了。
太不值了,公主可是千金之軀。
莫聰看到秦戊攙扶著公主出來,兩人臉色疲憊,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心中痛苦難當。
明明昨晚就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今日看到,還是會忍不住心痛。
公主和秦戊去用早膳了,若春抱著用過的床單出來,莫聰很清晰的看到那床單上的鮮紅,再一次刺痛了他的雙目。
罷罷罷,公主從來就不是他的,他傷心難過又能如何!
早膳過後,公主直接給了秦戊一處小院,又賞賜了他白銀千兩。
「你昨晚未曾好好歇息,今兒就不用伺候本宮了,你回小院安置去吧,本宮晚上再去看你。」田恬說的曖昧。
秦戊連忙應好:「奴便在小院靜候公主過去。」臉上止不住的笑容,文瑤公主果真大方,動輒就賞賜千兩白銀,那是自己十年都不一定能掙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