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看她面部血流如注,當即嚇壞了,連忙道:「來人吶,速速扶起婦人。」
「是。」若春快步過去把婦人扶起來,只是那婦人身子太弱,扶起來整個人都是軟軟的,她臉色極為難看,好似已經大限將至。
田恬皺眉,這位嬸子病的太重了,若是不宣宮內的太醫為她治病,恐怕活不了多久。
這般想著,田恬利索做出決定:「若春,你立刻尋一輛馬車把婦人送去公主府,然後拿了我的腰牌進宮請御醫,一定要快。」
若春行禮道:「是,公主。」她現在無比確定公主看上莫聰了,不然為何如此重視莫聰娘親,竟然要為她請御醫。
田恬又對夫人道:「您放心,此次本宮就是為了莫聰一事而來,他不會有事的,您先跟著我的大宮女回府等待。」
婦人感激涕零:「多謝公主,您的大恩大德,民婦沒齒難忘,以後當牛做馬也要盡力償還。」
田恬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目送若春把她帶走。
若梅攙扶著公主下車,田恬被人簇擁著從容走進順天府大牢。
順天府尹這時也接到公主駕到的訊息,緊趕慢趕過來伺候。
「公主殿下,您金尊玉貴,牢房這種汙穢之地,您萬萬不能踏足啊。」
田恬懶得和他多說什麼,直接道:「本宮今日就是來提莫聰的,提了人本宮絕不逗留。」
順天府尹只能點頭哈腰道好,他不得不這樣做,文瑤公主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妹妹,是齊國最尊貴的公主,但凡她要的東西,當今聖上無一不允,別說她只是來順天府大牢領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就算是劫法場,估計聖上都不會過多追究她的責任。
順天府尹親自帶著田恬去了關押莫聰牢房,莫聰聽到腳步聲還有說話的聲音,知道是公主來了,連忙低下頭不敢看她。
怎麼敢看啊,為了活命,他不惜主動開口稱是公主之人,還讓公主過來撈他,這絕對是足以讓他死很多次的大罪。
不過他也沒辦法,他不能死,他還有娘親要照顧,絕對不能有事。
他敢這麼膽大包天,也是有所依仗的,其一是覺得刁蠻公主可能對他有兩分喜歡,其二是刁蠻公主正在抄佛經,府內不見血腥,哪怕他犯了大不敬的攀誣之罪,想來公主也不會過多難為他。
無論怎麼樣,活著總比死了強。
田恬見他那做賊心虛的樣子,沒有多說什麼,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且就算有要說的,場合也不合適。
獄卒開啟牢房大門,若梅出聲喊道:「莫聰,出來吧。」
莫聰連忙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來,他對上獄卒那一臉羨慕的目光,他的頭低的更下去了。
「草民參見公主。」
田恬見他行個禮,都快看不到他的頭了,輕輕嗯了一聲,隨即轉身往外走。
莫聰連忙跟上。
順天府尹又在一旁小意討好田恬,田恬不理他,他又換著討好莫聰,莫聰本來就心虛,更不敢理會他。
走至大牢門前,莫聰率先出聲:「公主所作所為,草民沒齒難忘,以後若有機會,定當圖報。」
田恬心裡感慨,不愧是母子,說起話來都是差不多的,這話一出,莫聰多半是要離去了。
「你隨本宮回府吧。」田恬開口道。
莫聰震驚,心裡有些異樣,但他家中還有老母,娘親若是得知他進了牢房,還不知會如何急切。
他必須先回去給娘親報個平安,讓她安心。
「啟稟公主,草民家中還有」
田恬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道:「本宮此前過來見一婦人跪於大牢門前磕頭為兒子伸冤,本宮看她可憐,身子虛弱似病入膏肓,細細瞭解之下,得知是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