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點頭:「好。」
兩人相攜過去,爹爹孃親已經在正廳裡等著了。
田恬和謝辭邁步進去,剛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
田恬下意識皺眉,看向右側坐著的鄭秀。
她雙頰通紅,歪歪坐在椅子上,還打著酒嗝。
身後只有三個小廝伺候。
爹爹孃親也皺眉看著鄭秀,對她身上刺鼻酒味很是反感。
「怎麼喝了那麼多?」田恬走過去。
謝辭緊隨小玉步伐,視線看向鄭秀身後的幾個小廝:「怎麼只有你們幾人,我大哥和三弟呢?」妻子出行,做為丈夫,他們必須跟著,他們現在還沒有入仕,肯定有時間的。
小廝如實回答:「回稟謝大人,我家小姐今日心情不好,撇下大爺二爺獨自去酒樓喝酒,他們現在還在府中,還不知道小姐來了姜府。」
謝辭皺眉:「這不是胡鬧嗎!」就算鄭秀心情不好,他們也不該獨自讓她出門,若是有個好歹,他們吃罪不起。
小廝低頭不語。
鄭秀看到田恬和謝辭來了,歪歪扭扭起身,下一刻,鄭秀直接朝田恬撞過去。
田恬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屋內的爹爹孃親亦沒想到鄭秀一個大家千金,酒後竟然這般無德。
還是謝辭眼疾手快,徑直護住了田恬,死死擋在她身前,用力把鄭秀拽住:「嫂子,你這是作甚?」復又吩咐小廝:「還不快把你家小姐扶好。」
小廝連忙道了句是,快步走到鄭秀跟前,把她攙扶著。
鄭秀拂開小廝的手,神情激動,雙眸帶恨,聲音歇斯底里:「我作甚?我還能作甚,我今日是來找姜三拼命的。」
田恬一頭霧水,不過她不想和一個醉鬼計較:「嫂子,你喝醉了,趕緊回去歇息吧,大哥和三弟久久不見你回府,會擔心的。」
鄭秀冷冷道:「我才不用你假好心。」
娘親沒好氣道:「鄭小姐,你今日喝醉前來鬧事,口口聲聲要找我三女拼命,是否為了謝辭?你要明白,謝辭和三女的婚事乃當今陛下親賜,容不得你有絲毫質疑!今日我看在你喝醉了的份上,不與你計較,若你執意不罷休,休怪我姜家不留情面。」
他們姜府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來鬧的。
鄭秀冷冷笑了,視線看向田恬,充滿怨懟:「是啊,謝辭和姜三的婚事確為陛下所賜,我不敢有質疑,但我心裡的愁苦向誰說。」鄭秀視線掃過在場眾人,聲音高亢不甘:「姜三未求賜婚前,謝辭已經是我的未婚夫,我們感情極好,隔三差五就在一起談論詩詞歌賦,甚至差點就在一起了。」
此言一出,姜家長輩神情極為難看,視線全部看向謝辭。
他們不能容忍自己心肝寶貝長大的女兒,娶一個二手貨。
這麼大一頂帽子壓下來,謝辭雙腿癱軟,臉色大變,他承認他們曾經在一起談論詩詞歌賦,但從未在一起過。
他當時一心想著小玉,哪裡有心思和鄭秀在一起,且鄭秀當時對他頗有嫌棄,雖然她面上沒說出來,但她的眼神騙不了人。
「鄭秀,你休得胡說八道,我何曾與你在一起過!你不要仗著醉酒,便胡亂攀咬。」
田恬也道:「鄭秀,謝辭是什麼樣的人,我最為清楚,容不得你胡說八道,敗壞謝辭聲譽。」
鄭秀冷笑:「我敗壞他聲譽,他是個什麼東西,我難道不清楚,我好歹也是他前未婚妻!」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條墨色錦緞小褲,直接丟在謝辭身上:「仔細看看這是誰的,還敢說我胡說八道嗎?」
謝辭愣住了,任由墨色錦緞小褲從他身上順勢掉在地上。
在場眾人全部驚住,娘親更是撇過臉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