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吳白應了一聲, 這才睡眼惺忪坐起身來。
腦海里想起之前小姑娘進來掀被子那一幕
他不由低頭往下看了看。
睡著之後不由自主的就會起翹,他也沒有辦法。
她當時尷尬給他解釋, 他沒有應她,是不知道該怎麼應。
說他吃虧吧,他是個男人。
說他不介意吧,他這輩子還沒有談過女朋友。
當時捂在被子裡, 他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簡直丟人丟到家。
那女孩兒也不是故意的,他還不能像罵下面兄弟那樣隨意。
他很憋屈。
「知道了, 等下就出來。」吳白徑直起身去衣帽間,選了一套休閒風的白色短袖和白色長褲換上。
田恬見到吳白出來,已經是二十分鐘以後的事情。
已經快七點了。
吳白一身白, 臉上依舊戴了一副金絲眼鏡, 整個人看起來極有氣場, □□二爺的身份讓他看起來壞壞的,是那種壞的很高階,讓人不敢小覷,甚至看一眼都會從心底散發出恐懼。
如果不是田恬已經活了幾世,心裡無比強大,若換做任何一個平常小姑娘,估計見到吳白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別說小姑娘,就是之前的保姆六姨,她也挺害怕吳白的。
「老闆,我現在給您上魚。」油潑魚必須要等吳白出來才能上,鵝卵石也在鍋裡溫著,持續保持溫度。
「好。」吳白點頭,端坐等她上菜。
田恬連忙進入廚房,把鵝卵石盛進木盆裡舖平,隨即端到桌上。
切成薄片的東星斑,均勻的鋪在鵝卵石上,用先前熬好的黃白湯料一股腦倒進木盆裡。
鵝卵石和熱湯熱油的碰撞,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一陣陣白色霧氣不斷從木盆裡冒出,魚的鮮香和青花椒的椒香縈繞在飯廳,木盆裡的熱湯咕嚕咕嚕冒著泡,薄片的東星斑瞬間被燙熟,那賣相引人垂涎三尺,恨不能馬上品嘗。
「老闆,現在可以吃了。」田恬微笑著,隨即又進廚房給他盛了一碗雞絲粥。
吳白邀請道:「一起吃。」
田恬驚訝,沒想到吳白竟然會邀請她一起吃飯。
心裡雖然有些高興,但身為保姆,她清楚自己的職責,她是不能和僱主一起用飯的。
「謝老闆好意,不過還是算了吧,我等會兒回去隨便買些吃的就行。」
吳白見她推辭,皺眉看著她,陰陽怪氣道:「算我請你吃的,我不像有些人,當時信誓旦旦的說要去警察局為我作證,還說要請我吃飯,結果最後杳無音信,出爾反爾。」
田恬自然聽出吳白話裡的意思,頓時也不樂意了,明明是他給了一個假的電話號碼,他現在還在這裡內涵她?
她之前給他發本人照片時,他還裝作不認識的,今天怎麼又直接說認識她了?
難道是看見她本人,才想起之前還有她這麼一號人,在他面前露過臉?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田恬絕對接受不了被冤枉。
「老闆,我沒有出爾反爾,當初我連著打了好幾天電話,根本打不通,我心裡還很氣憤。
我加您原本是一番好意,怕您因為打黃毛卷而惹上官司,還想著為你作證,但是根本聯絡不上,您知道那幾天我有多難受,我覺得是您用假電話號碼騙了我。
老闆,您是不是覺得我別有用心,怕我纏上您?
您放心,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只是想真心感謝您。」
吳白恍然大悟,原來她已經打過了,那幾天他的手機丟了,又在忙著處理手下販/毒的事情,直到過了一個禮拜,他才重新補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