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你真美。」馮玉不由自主的道,長這麼大,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有少女的美,也有成□□人的韻,簡直好看到挑不出一點瑕疵。
如果她也有三弟妹這麼漂亮的臉,二爺是不是也會多顧她一些?
田恬被馮玉突如其來的一誇,有點沒反應過來:「二嫂,您也很美。」隨即走上前幾步,拉著馮玉的手,把她往房裡帶:「外面冷,咱們進屋說話。」
馮玉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臥房以屏風為界,外間是一個小客廳,可以用來宴客,也可以在那裡看帳本,處理一些事情,裡間專門歇息,這是田恬來之後改的。
「三弟不愧是個讀書人,房間佈置的好清雅。」馮玉感慨,牆上基本都是畫作和字帖,進來之後有淡淡花香和墨香。
「坐吧二嫂。」田恬招呼道。
馮玉點頭坐下。
綠竹適時端茶送來。
田恬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二嫂,你嘗嘗這茶,是我讓綠竹特意泡的安神茶,我瞧著你面色不好,應該是睡眠不佳導致的,你喝了這茶,回去肯定能睡個好覺,回頭你要覺得這安神茶不錯,我讓綠竹給你送一些過去。」
馮玉心頭一暖:「多謝三弟妹。」說到睡眠不好,她又忍不住想起了傷心事,眼圈紅了起來。
田恬連忙道:「二嫂,你別哭,到底是怎麼了?」其實田恬心裡明鏡似的,但嘴上不能直接說出來。
馮玉擦了擦眼淚:「不瞞三弟妹,我進宋府以後,府裡的人都不喜歡我,我是看在眼裡的,我一肚子委屈實在不知道找誰訴,只能找上你。」這諾大的宋府,也就只有三弟妹對她笑過,無聲安慰過她,其他人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做派,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哪怕是做為丈夫的二爺,也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以前在鳳陽縣,他對她極好,幾乎有求必應,但自從御前侍衛親自接他進京後,他變的陌生,好像根本不是她的丈夫。
「二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在宋府的日子不見得比你好多少。」田恬道。
馮玉哽咽道:「二爺在重新物色妻子人選,他要把我降為妾室,覺得我配不上他。」
田恬無奈嘆氣,這種事情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萬幸馮玉只是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沒想她能安慰她。
田恬靜靜傾聽。
「當初二爺初來鳳陽縣,日子過的極為悽慘,在一家雜貨鋪為奴,我當時是鳳陽縣首富千金,身份與他天差地別,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市集上偶遇,他主動找的我,還誇我長的漂亮,只一眼便想娶我為妻,之後更是對我窮追猛打。
我那時正值情竇初開,二爺各方面都不差,時日久了,我亦芳心暗許。
爹爹當初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是我以死逼得爹孃同意,這才和他成了親。
婚後爹爹雖不待見二爺,但也暗地裡幫襯了不少,不然二爺也不會短短三年內,在鳳陽縣開了四五家雜貨鋪子。
只是沒想到剛回到京城,他就像變了個人,變的我完全不認識。
我小心翼翼討好,卑微謹慎去伺候老夫人,全都沒用,他還是鐵了心要再娶。
老夫人以無所出為由,把我降為妾室,他應該最清楚,不是我無所出,而是前段時日不小心流掉了,不然現在孩子也有六個月了。」
田恬聽的連連嘆氣,這個時代就很現實,很多男人只能共吃苦,不能同富貴。
不止這個時代,包括很多地方亦是如此,男人一旦發達了,就會拋棄糟糠妻,重新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年輕女子。
田恬身為人母,聽到孩子五六個月沒了,深深惋惜:「按理說月份大了,胎像已經穩固了,怎麼會好端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