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快步上前,一把拽住女人的手,大力把她往外面拉。
田恬驚訝:「相公,你怎麼來廚房了?」腳步不由自主跟著他往外走。
裡面陪同的一行人見主子走了,深深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受折磨了。
香蘭連忙吩咐:「收拾一下這裡。」
田恬任由徐慕把她拉到廚房外邊,奮力掙脫他的手。
徐慕一雙劍眉都在打結:「既然不會做飯,那就好好在薔薇院待著,有的是下人伺候你,何苦這般作踐自己?」
田恬剛才被辣椒燻的夠嗆,一雙眼睛不停流淚,白皙嫩滑的臉蛋也黑漆漆的,整個人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被徐慕指責,田恬佝僂著身子低著頭,委屈巴巴甕聲甕氣:「相公,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討你歡心?」若不是為了他,她何至於此。
徐慕怔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著她那模樣,又氣又心疼。
「別哭了,我又沒罵你。」徐慕拿出手帕給她擦淚。
「我沒哭,剛才炒菜被辣椒燻到眼睛了,難受的厲害。」田恬邊說邊流淚。
徐慕無奈嘆了口氣,這些天的氣悶好像因為她這一句話,無形消散而去。
罷了,這姑娘心思單純,他又計較那麼多作甚,她說的話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輕重。
「走,我們回去。」徐慕重新牽起她的手。
田恬任由他牽著,儼然就是個乖乖巧巧小媳婦。徐慕的情緒變化她都看在眼裡,看來這次的苦肉計算是成功了。其實田恬不會炒菜,但也不至於這麼差勁,只不過達到效果就行了。
「眼睛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請個大夫過府看看?」徐慕邊走邊問。
田恬搖頭:「沒事,等下回去洗一洗應該就好了。」
薔薇院,徐慕親自幫田恬洗臉洗眼睛,兩人挨的特別近,田恬甚至都能清楚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臉上。
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心跳如鼓。
「相公,能不能不要生我氣了?」田恬雙眸巴巴望著他,她的眼圈還是腫腫的,看上去特別可憐,像極了一條被拋棄的小狗。
徐慕頓時心軟了,暗道最近確實冷落她了。
「什麼生氣?」
田恬見他裝蒜,直接點明:「就是上次在渝州的事情」
「我是最近太忙,馬上年節了,要做的事情很多,這才沒有過來看你。」徐慕臉不紅氣不喘。
田恬也是借坡下驢的主,既然徐慕都這樣說了,此事也就過去了。不過去不行,她現在有求於他,不敢使小性子。
「好吧,那是我誤會相公了。」田恬笑顏如花。
徐慕幫田恬洗好臉,仔細看了一遍:「眼睛還是有些腫,如果明日還未消腫,立刻讓管家請個大夫過來診治。」
「好。」田恬乖巧點頭。
田恬炒的菜最終還是沒有上桌,兩人坐在桌前,徐慕見田恬食不下咽,連續給她夾了好幾筷子菜。
「夫人,你今晚怎麼不吃?」
「相公,我吃不下。」田恬直接把今天在外面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徐慕也沒有什麼胃口,放下筷子認真聽她講。
「相公,那些流民真的太可憐了,我想幫幫他們。」
「你想怎麼幫?」徐慕直接問。
田恬視線落在沒怎麼動筷子的飯桌上:「相公,咱們每次的飯菜都沒有吃完過,我想著咱們能不能節衣縮食,每頓飯只要兩三個菜,能吃飽就成。
那些省下來的銀子,咱們去接濟那些流民好不好?
流民都是大災之年造成的,只要他們挨過去這個冬天,等到開春能繼續務農之後,災情也就迎刃而解了,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