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笑著讓自己隨身的丫頭奉上了一把琵琶,自己這廂端正了身姿,抬手按在琴絃之上,
「要不……奴家唱首曲子給小爺聽?」
武顯榮還是不說話,武馨安連連點頭,
「好好!你彈!」
卻是一揚手又扔了一小錠銀子給一旁立著的丫頭,
「給你們姑娘買花戴!」
那黃鶯兒立時笑眯了眼,素指微揚這便彈了起來,說實話她的琵琶彈得不錯,聲音也是清脆婉轉,倒是真不負她的名兒,只可惜面前的姐弟二人,一個心思在隔壁,一個不好意思聽,紅著臉,一雙眼只敢盯著面前的茶壺看,倒是辜負了人家姑娘的一番賣力表演!
不過那黃鶯兒倒也不在乎,左右是收了銀子,唱一首曲子便當練歌了!
一首唱罷,武馨安回過神來拍手,
「好!」
那黃鶯兒看了看二人笑道,
「二位怕不是來聽曲兒的吧?」
武顯榮聞言有些著慌,看向武馨安,武馨安卻是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抬手一指那隔壁閣樓上的兩男兩女,那黃鶯兒立時有些瞭然,捂著嘴兒笑道,
「看來那樓上的二位爺當中,有一位您家裡的?」
這是大婦來尋男人捉姦吧?
她們這樣風月場上的人,眼兒最利,早就瞧出來這位夫人乃是,不過這位也是沒心掩飾,要不……你瞧著哪一家的小廝比少爺還大派的?
不過即是要捉姦便應當尋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來呀,帶著一個小屁孩子來,想動手打人也打不過呀!
武馨安嘿嘿的笑,
「正主兒還沒到呢,我們且要等一會兒!」
黃鶯兒聽了直是笑,便吩咐丫頭,
「再沏新茶上來,瓜子兒、乾果甚麼的,多拿些上來,奴家在這處陪著二位等!」
這樣的事兒,他們可是見多了,只要不尋他們的晦氣,這同行是冤家,他們樂得看隔壁倒黴!
小丫頭依言下去,武馨安便問那黃鶯兒,
「隔壁的那一對雙胞在這裡多久了,生意如何,平日裡都有甚麼人來往?」
那黃鶯兒應道,
「隔壁的開門做這生意也是有兩年了,打著雙胞的抬牌倒也引了不少人去……」
說著話是一臉的嫉恨,武馨安看了一眼武顯榮,問那黃鶯兒道,
「哦……聽說小的那個好似是被人包下了,還能出來接客?」
武馨安一問,那黃鶯兒便捂著嘴笑了起來,衝著武馨安拋了一個媚眼兒,
「您說呢!」
武馨安立時明白了,看了武顯榮一眼,武顯榮卻還有些懵懂,有些茫然的看著二人,那黃鶯兒便笑著解說道,
「做我們這一行的,乃是從小便被挑出來細心栽培的,也不怕您二位笑話奴家癩蛤蟆打哈欠口氣大,要說這京師裡頂尖的姐兒,便是那皇帝宮裡選妃都沒有這般嚴格,三四歲便挑身段兒,看相貌,再請了先生來教,也不知要花多少銀子在姐兒身上,才能栽出一棵搖錢樹來……」
說罷捂著嘴吃吃一笑,
「您說……花了這麼多銀子,若是不出來接客,這本兒怎麼收回來,要是隻一位恩客出點銀子便要梳籠了,安心做良家,那男人一月裡還不得好幾百兩銀子養著呀!」
聞言姐弟二人互視一眼,武馨安是早就料到了,武顯榮卻是立時臉色漲紅起來,他知曉武懷德是決計沒有一月幾百兩銀子包妓子的,頂天了一月十幾兩銀子,還不能月月都有,想到這處,立時明白哥哥是被人騙了,當下是紅了臉怒道,
「即是如此,為何那隔壁的女子,讓說是讓人包養呢?」
那黃鶯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