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想來想去還是覺著裴赫與自己更加般配,徐二哥也不是不好,只他出身大家,在意的身外之物太多,心思沒有裴赫純淨罷了!
話說他們將這猛虎打死之後,這廂是鬧鬧哄哄抬下山去,個個都說是徐二的功勞,徐二卻是一聲苦笑,將前頭武馨安如何拳打猛虎,又如何脫力了,才讓自己過去撿了一個大便宜的事兒一講,眾人有人恍然,有人將信將疑,有人卻是半點兒不信。
魏彤便是連連搖頭,
「徐二公子不能因著對武小姐有意,便罔顧事實,偏袒武小姐……前頭我明明瞧見是你打死了猛虎!」
徐二看了她一眼,眉頭一皺,面色有些不悅,
「魏小姐將徐二某當成何種樣人了,事實如此,我又何必說謊!」
他乃是魏國公府的公子爺,扯謊為女人表功之事,他便是愛一個女人愛到骨子裡去了,也不會失了自己世家公子的尊嚴,去做這等無恥之事!
魏鴻在一旁見徐二的臉色陰沉下來,忙出言道,
「彤妹,那時節你都被嚇傻了,如何看得清楚,多半是記錯了!」
魏彤嘟起了小嘴,還想再說,一旁的武馨安卻是看了她一眼,大眼兒眨了眨,
「魏小姐,前頭猛虎撲你時,若不是我救了你,你如今只怕已經喪生虎口之下了,魏小姐可是要謝一謝我?」
魏鴻聞言連忙道,
「多虧得武小姐出手,救了小妹一命,魏某在此多謝了!」
說罷是雙手高舉一躬到底,連拜了三拜,才起身對武馨安道
「多謝武小姐救命之恩,待得我回去之後,必是要稟明父母,定要重謝武小姐的!」
武馨安聽了咧嘴兒一笑,對魏鴻道,
「魏兄不必如此多禮,我倒也不是挾恩求報,魏兄也不必重禮相謝了,只請令妹瞧清楚,想明白再說話,也不能為了一己之私,罔顧事實!」
魏鴻聞言瞪了妹子一眼,應道,
「武小姐說的對,魏某必是要讓小妹瞧清楚,想明白的!」
魏彤聽了卻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卻也知自己得罪了徐家二公子,又得罪了武馨安,武馨安一個六品小官的女兒,她倒是不怕得罪,只武馨安與那徐三小姐交好,徐三小姐如今又嫁給了沈五,二人正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她若是在沈五耳邊吹枕頭風,令得定國公府對武襄侯府不滿,那自己便沒好果子吃了!
於是這廂只得不情不願的閉了嘴,卻是還在一旁嘀嘀咕咕道,
「你倒是裝好人,讓他們二人成雙成對了,你……你這樣子還怎麼拆散他們!」
你若是不拆散他們,我又怎麼有機會!
事兒搞清楚了,裴、徐二人的賭約自然作罷,眾人也不去多問,只是興高采烈將那斑斕大老虎弄回了京城去,請了人將虎皮整張取了,又虎骨、虎鞭、虎肉、虎爪等等,全身上下無一不是寶,也是見者有份,人人都得了一樣。
至於那張大虎皮,徐二卻是做主給了武馨安,
「這老虎本就是你打死的,你得這張虎皮乃是正理!」
武馨安也不客氣,收下之後回到家中便給了武弘文,武弘文一見那是愛不釋手,問起女兒在山中的經歷,也是後怕不已,卻是頭一回沉下臉來呵斥女兒道,
「你一個女兒家,便是力大又如何,這猛獸不通人性,若是有個閃失,你豈不是要讓爹孃哭死!」
這廂給武馨安下了禁足令,令她在出嫁之前不得出門,武馨安知曉這是父親愛護之意,倒也是甘心情願的受了,轉頭回到閨房便向裴赫撒嬌道,
「他老人家收了虎皮,又禁了我的足,倒真是得了便宜還佔理!」
裴赫看完笑了起來,安撫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