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眨了眨大眼兒,
「師父可能說的清楚些?」
羅道緣搖頭,
「你的命格本就奇特,大道九九遁其一,你便是那遁去的一,但凡與你有牽連之人,命格也發生了變化……」
便如那裴赫一般,原本也是已死之人,卻又不知為何竟也如你一般重生了,貧道到如今費盡心力都沒有演算出來!
他頓了頓道,
「為師只能送你這一句,你自家好自為之便是!」
武馨安點頭,
「是,師父!」
這廂離了青雲觀,便與裴赫他們在城外匯合,卻是帶了一個錢楓與王勇,二人一路負責趕車雜役,車中便坐了吳三氿與臻兒還有裴赫與武馨安四人。
臻兒小小年紀,這也是頭一回出遠門,一路之上趴在那馬車窗邊四下觀望,見著甚麼都十分的新鮮,這廂指著外頭嘰嘰喳喳問東問西,吳三氿雖是疼女兒,但卻是從未親自照料過女兒,這一回離女兒離了親娘,這才算是領教了小丫頭的厲害!
這廂被女兒那小嘴兒吧吧的問著,弄得是疲於應付,焦頭爛額,裴赫見那一對父女正望著窗外說個不停,便低聲的問武馨安道,
「那孫家公子還是時常去府上請教伯父文章麼?」
武馨安聞言卻是一愣,想了想應道,
「這個……我也不甚知曉……」
孫望玉便是要來也多去前院,自家時常出府,便是在家中也是在後宅少有去前頭,孫望玉有沒有來,她是當真不知曉的。
她這回答令得裴赫很是滿意,點了點頭便垂眸不語了,武馨安亦是半分沒去想他如何知曉孫望玉時常到武府的,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吳三氿被女兒千奇百怪的問題弄得一臉的抓狂,
「爹爹,那個人在做甚麼?」
「那個呀……那人在趕牛耕地……」
「爹爹那是甚麼?」
「那個呀……那是農夫擔糞呢……」
「農夫為何要擔糞,糞好臭的……」
「這個嘛……糞雖臭卻是最養莊稼……」
「為甚麼要養莊稼?」
「莊稼長得好了,我們才有吃食呀?」
「為何莊稼長得好了,我們就有吃食呀?」
「因為莊稼裡長的東西都是給我們填肚子的呀?」
「為什麼我們吃莊稼能填肚子,即是糞能養莊稼,我們為何不吃糞呀?」
「噗嗤!」
武馨安聞言笑了出來,連裴赫也是不由莞爾,只吳三氿卻是一臉無奈的抹了一把臉,
「閨女呀,這糞那麼臭臭,你可敢吃?」
臻兒見武馨安與裴赫笑了起來,自己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捂著小嘴兒直搖頭,
「不吃不吃,爹爹吃,臻兒不吃!」
吳三氿作勢瞪她,
「個小沒良心的,你不吃倒要爹爹吃!」
說著假意抬手要打,臻兒立時咯咯笑著鑽進了武馨安的懷裡,眾人一路便這麼說說笑笑直奔武清而去。
武馨安自是不知曉,她走後第二日孫望玉便去了武府,卻是聽說大小姐去了青雲觀也不知多少時日能回,之後又趕去了青雲觀,被小道士清靈送了一個閉門羹吃,
「我師妹正在閉關清修不能見外人!」
孫望玉畢恭畢敬的問道,
「不知令師妹幾時能出關?」
清靈應道,
「該出關時就出關!」
卻是砰一聲將觀門給緊閉上了,孫望玉失望而歸,只隔三岔五派了人去打聽,回回都說是未出關,孫望玉當真是望穿秋水,翹首以盼。
卻不知武馨安與裴赫已經一路近了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