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風說:「有什麼事回去說吧,小清在休息,別吵到他。」
秦宣鶴看他那副樣子,不知道怎麼的一股氣憑空生出:「我還以為你能保護他保護的有多好,結果你用心保護的結果就是把他親手送進icu?」
「真是江意清的好哥哥啊。」他冷笑著鼓了鼓掌:「不過說實在的,你們江家人天天對別人使卑劣的手段,也活該被這樣對待,一家的瘋子。」
「早晚的事,老子不報,就報到兒子頭上。」秦宣鶴想笑,可是發現喉頭髮酸,壓根笑不出來,只能發出難聽的、和笑類似的音節出來。
顧安風回頭看他:「小清是無辜的,當年的事是我跟江老爺子提出來的,有火沖我來,別連累其他人。」
秦宣鶴站在原地:「哦,就這麼輕飄飄一句話就完了?顧安風,你不會指望我相信你有能耐一個人改婚約吧?你不會指望我就這麼輕易翻篇吧?」
顧安風沉默不語,半晌後,怔怔一句:「對不起。」
「過完五年就離婚吧,真的看夠了你這副死人樣子了。」秦宣鶴甩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裡,顧安風臉上仍沒表情,過了幾秒鐘,又重新將目光投回到江意清身上。
顧安風是江意清的義兄,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江意清父親江昌林也對顧安風可以說是視如己出。
前幾年,江家為了拓展商業版圖和秦家聯姻,訂下了秦家小兒子和江意清的婚約,但在婚約兌現之前,江昌林卻無故後悔了,他給出的理由是覺得江意清身體不好,不想讓他這麼早就結婚。為了不讓兩家交惡,江昌林將婚約修改,讓義子顧安風代替親兒子江意清入贅秦家。秦家吃了個啞巴虧,但也只能認了,如約履行了和江家的婚約。
事實上顧安風的確可以拒絕,他雖然對江昌林忠心,但也不至於婚姻大事都被人拿捏。
但他當即便答應了。因為他知道,婚約會如期舉行,如果不是他,便是江意清嫁過去。
兩相權衡,他更加無法接受江意清和別人結婚。若江意清嫁給別人,或許自己就完全沒念想了。
對於這段無愛的婚姻,他和秦宣鶴早就想要結束。但身不由己,他們要等江家和秦家五年合作之約結束後才能離婚。
思及這些,顧安風不知不覺將手放在江意清臉龐上摩挲,眼中是剋制的愛意。
門口再度響起腳步聲,手中拿著一束鮮花的樊沉舟在門口停步,看著門內的場景愣了一瞬。
顧安風後知後覺來了人,忙將親暱撫摸江意清臉頰的手拿下來,保持好距離,回頭望去。
「您好,我是江意清的朋友,前來探望。」樊沉舟介紹自己的身份。
顧安風站起身:「進來吧。」
「意清還沒醒嗎?」樊沉舟不知道江意清的情況,問道。
顧安風點頭,讓出床前的位置:「是的,從三天前送進病房,到現在都還沒醒。」
「情況還好吧?我聽大夫說早已脫離危險期了。」
「嗯,小清現在身體狀況還好,大夫說或許是因為受到驚嚇加上過度流失體力,所以一時醒不來。」
樊沉舟將散發淡香的花束放在床頭桌上,看著病床上的江意清。
那個前幾日看到還橫行霸道的江少如今安靜躺在病床上,倒讓他有些不習慣。
睡顏溫柔安靜,面孔少了些氣色,看起來受了不少罪。
「是誰做的這件事?查出來了嗎?」樊沉舟道。
顧安風說:「查出來了,是趙氏企業的趙遊,我已經把人送公安局了。」
樊沉舟說:「趙遊?我昨天剛見他去青市的高檔酒吧快活了。」
顧安風攥緊了手:「公安局當時通知過我,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