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他知道他必須得尋求破局的辦法了。他不能就這麼一點都不還手,直接看自己慢性死亡。
考慮清楚後,他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張名片,撥打了名片上面顧安風的電話。
此時的顧安風也正在忙於工作,看到陌生號碼打來,皺眉接起來:「哪位?」
樊沉舟道:「顧總,是我,樊沉舟。」
「我是江意清的朋友,當時江意清出事我去醫院看過他,當時見過你,你給了我一張名片,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他道。
顧安風將手裡的筆放下:「自然記得。有什麼事嗎?」
樊沉舟頓了一下之後,才道:「是這樣的,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須得告訴你。」
「顧總……你知道意清身邊,有個叫葉斐然的男人嗎?」
顧安風怔了一下:「葉斐然,他怎麼了?」
樊沉舟道:「他是意清的情人,但我懷疑他是故意接近意清的。意清把鴻來新專案的談判以及後續展開交給了他,他好像在連同別的企業惡意壓價,我不知道這些事意清知不知道,我反正很擔心這個葉斐然會把鴻來搞得一團糟,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
顧安風大驚,攥住了手中的筆,半晌才將他的話消化:「這件事,你能保證真實性嗎?」
「是我助理調查過後告訴我的,我也是因為擔心意清,所以才……」
顧安風努力保持平靜,聲音與平常無異:「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謝謝你打電話過來。」
掛掉電話之後,樊沉舟心裡仍沒底。上次之後,他一直以為顧安風沒過幾天就能把葉斐然從江意清身邊趕走,但是沒想到後續顧安風便任由江意清去了,沒再幹涉他的感情問題。
但如今,如果知曉葉斐然可能會威脅到公司未來的發展,難道顧安風還能坐視不理?
樊沉舟接起來秘書催促他去會議室的電話,站起身:「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葉斐然從醫院出來已是下午六點鐘,他交代護士一定要晚上多關照一下他父親,叮囑他父親記得按時吃藥。
這幾年他爸老得特別快,晚上起夜腿腳都有點不方便,比起以前健康狀況更差了。
當年公司破產之後,背上巨額債務的父親整日憂心忡忡,承受不住巨大落差,次年便查出得了重病,自此一病不起,這幾年幾乎隔三差五就得往醫院跑。
母親雖然好上一些,但也因為居住環境差患了肺病,常年的風濕也讓她痛苦不已,天氣只要一陰下來便睡不好覺。
正是因為這些年父母身體都特別差,所以葉斐然才一個人扛起了養家的責任。
如今總算是有了翻身的希望,葉斐然今天帳戶上也收到了第一筆錢,算是他開公司以來賺到的第一桶金。
出了醫院後,他給杜若宣打了個電話。
他想請杜若宣吃頓飯,就當是感謝他曾經幫過自己。
杜若宣不知道在做什麼,電話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葉斐然在回家的路上又撥去了兩通,杜若宣還是都沒接。
葉斐然以為他暫時在忙,便沒再叨擾,先打車回到了家,將家裡收拾了一下。
杜若宣就住在葉斐然樓下,葉斐然收拾完屋子,便想著親自上門去看看,杜若宣在不在家。
沿著樓梯走到下一層,葉斐然敲響了杜若宣的家門。
杜若宣剛回來不到五分鐘,一身行頭還沒來得及換,聽到門鈴響了,便走到門前衝著貓眼看去:「誰啊?」
「是我,你在家啊,若宣?」葉斐然道:「方便開門嗎?」
透過貓眼看到門口的葉斐然,杜若宣皺起眉來。
葉斐然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來了。杜若宣這會兒